个本性温柔沉默的姑娘,但却不是被奶嬷嬷偷窃还不敢吱声的二木头了。
一来,贾璋这个哥哥待她很是不错,她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了一点点底气,自然也就不会继续懦弱胆怯下去。
二来,贾琮和迎春出生时贾璋还小,邢夫人那时候一片心都抛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自然也就没了往庶子庶女身边塞人的欲望。
这也就意味着,迎春身边的乳母和教引嬷嬷们都是没什么靠山的。
面对小主子,自然不敢太过轻狂。
但她总体上还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若非此次张妈妈摸走的是贾璋送给迎春的东西,态度又过于嚣张,只怕迎春也不会想到要告状。
毕竟她吃过张妈妈的奶,哪里就狠心到为了一个簪子、半幅耳环就打杀了自己的乳母呢?
而且她心里也清楚,她不受宠,若真因为什么事张扬起来了,老太太和太太们也不会高兴。
但在司棋心里,就算姑娘不在乎那些首饰,就算老太太和太太们不会喜欢姑娘多事,这张妈妈也不能留。
张妈妈的例子太坏了,今儿张妈妈能骑在二姑娘的脖子上,他日其他奴婢也会犯错。
到时候还会有谁真心宾服二姑娘?
贾璋穿好了大氅,戴上了风帽,对在一旁克服胆怯,勇敢地说出自己想法的司棋道:“你这样的想法,才是老成之言呢,那婆子今天当值吗?”
司棋道:“她今天不当值,已经家去了。”
贾璋听了,对红杏吩咐道:“去找雪檀他们,直接把那婆子抓了,堵了嘴关到柴房里,我去看看二妹妹。”
红杏点头应是,也换了厚衣裳出门寻人去了。
贾璋来到迎春的住处,进去时迎春正在红着眼睛绣花。
贾璋把那绣花棚子夺了:“怎么哭了还做针线活?以后老了要害眼病的。”
迎春听了这话后,心里一暖,又惭愧于自己大晚上的折腾哥哥,连忙捧了一盅热茶来奉与贾璋。
贾璋接了,略略吃了两口,让迎春坐到自己身边道:“奶娘无礼,妹妹受苦了。”
迎春轻声道:“我本不想给哥哥添麻烦,但张妈妈她偷了哥哥送给我的项圈……”
贾璋拍了拍她的背:“那婆子不好,和妹妹有什么关系?我帮妹妹发作犯上的下人,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们家再敬老,也不会让你这个主子去容忍偷窃的乳母。”
“我走这一趟,就是来告诉你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他还笑道:“我们迎春果然大有长进了,以前受了委屈不敢说,现在总算是敢和哥哥告状了。”
迎春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
那是因为她知道哥哥会做她的依靠啊。
而且司棋说得对,老爷太太是没心肠管她的。
二太太她们更是如此,亲生的父亲都不管,还能指望别人吗?
只有哥哥才是她的依靠,而她也应该学着立起来。
即便她生性腼腆,也得学着刚强些,省得总给哥哥添麻烦。
哥哥他既要读书习武,又要打理产业;内有长辈需要孝敬,外有朋友需要应酬。她怎么好意思总因为自己的纤芥之疾麻烦哥哥呢?
迎春会产生这种安全感,主要是因为贾璋在几个妹妹里面确实待迎春更亲近些。
在贾璋的朴素价值观里,迎春是大房的姑娘,是他的亲妹妹,又温柔腼腆,容易被人欺负,他自然更挂心些……
而且贾璋他也看到了迎春在逐渐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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