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鸥把洪宝安和外国资本家联合起来给他下套设局,要把他设计破产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令老夫人不愧是当年和令家的老太爷一起打拼下来这么大的家业的女中豪杰。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于是道:“所以你打算溢价去买洪宝安的生丝棉花。那么纺出来的布怎么办,要是买不出去,岂不是要血本无归?”
令鸥道:“曜日斋的金老板和我签了八年的合同,每年我都会给金老板提供几万匹布料供应他的军用被服制造厂。有金老板的帮忙,洪宝安一定会被我的将计就计给套住。”
令老夫人问道:“你怎么保证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说他有军用被服的订单他就有了?万一这是他们联合起来”
令鸥道:“不会,金老板是总理的儿子。”
令老夫人一针见血地道:“金铨年纪不小了。”
令鸥笑了,他道:“娘,金老板最近和财政总长白雄起的妹妹订了婚。军用被服的订单根本不用我们担心。”
令老夫人这才放下心,她握住他的手臂,目光如炬:“没有一个商人是慈悲人。他帮你,你答应了什么。”
令鸥这些天已经想通了。他有些怅然又有些解脱地道:“五成家产尽数相让。”
令老夫人的握着令鸥的手一瞬间收的很紧,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你做的很对。”
“这世间没有占便宜的事情,都讲究个等价交换。记得等到和洪宝安他们的这场战争结束金家人收铺子的时候把咱们家的所有管事掌柜都带回来。做事情就要做得干干净净。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留什么小心思,坏了情分。”
令鸥听了老太太的话,心里想自家母亲当真是宝刀未老。想事情清清楚楚,整个人都透彻明白。
果然,不久之后,前些日子市面上面没有生丝棉花的情况终于停止了。只是现在的棉花生丝已经溢价半成。让人在心中暗骂缺德。
不知道是谁在手里面把这些原材料压在手里压了五六个月,就是为了给他们抬价。真是混账王八蛋。
一开始他们还怀疑是令鸥,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但是后来看到他大笔大笔买入生丝棉花的架势之后大家的怀疑也消了下去。这要是令鸥干的他自己买这么多干什么?玩呢?这要是令鸥玩得话,令鸥合该一点儿也没有看着他们不得不把原料买回家,自己在背后数银子。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阻挡自己家的财路?
洪宝安卖生丝棉花赚差价赚得很开心,而且一看到令鸥因为溢价买生丝棉花而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更加舒畅了。尤其是在他的这些生丝和棉花已经贵得超出了令鸥的心里预期之后令鸥还在咬着牙买入的时候,他心里就更加高兴了。
令鸥的野心果然变大了。不怕他有野心,就怕他没有野心。只有他有野心,才有入了他们套的可能。
令鸥在那边儿疯狂地购买着被洪宝安包装成的“散户”的生丝棉花。而金鹴华则是一边儿看着令鸥和洪宝安那边儿的情况,另一边儿则是继续隐秘地购买瑞泰和的股份。
金鹴华在这边儿稳坐钓鱼台。那边儿洪宝安他们却是举办了一场舞会,邀请金鹴华前去。
金鹴华自然是去了这场舞会。洪宝安吃到了赚差价的甜头,现在抬价抬得越来越多。他得出去散播一些言论,让洪宝安把价格降下去。
要是真的把令鸥的资金链搞断了,外国的那些资本家的目的就达到了。华夏的生丝原棉市场被外国人搞垮,最先坑的就是老百姓。
那些在日资的纺纱厂里面的女孩子们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他是清楚的。就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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