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闲。”
陈仅知道梁辰是在帮他减轻负担,只是作为下属,难免有些受不起。
于是在适当的时间给梁辰发了条言辞委婉的消息。
jdbc:今天开始没那么忙了,项目组有工作的话请派给我
lc:什么工作都行?
jdbc:助理职责范围以内的都行
lc:那帮我洗车
陈仅:“……”
他打开小某书查询助理的工作内容,其中有一条是“落实领导的指示”。
好像没理由拒绝。
只好硬着头皮领了活儿,到地下停车场,梁辰已经在电梯门口等他,递过来一块干净抹布,指墙角的黑色自行车:“随便擦擦。”
交代完就走了,说还要去监工。
陈仅本着要么不干要么干好的原则,去楼上保洁室拿了个水桶,接了水拎回停车场,过了水的抹布擦上去,几乎没有什么灰。
分明很干净的一辆自行车,根本不需要洗。
即便觉得迷惑,陈仅还是把车仔细擦了一遍,包括轮毂内侧。
擦完推着车跑了一圈,一切正常。
把车放回原位之前,陈仅没忍住,跨坐上去试骑了一下。这自行车握把位置低,骑的时候必须弯腰俯身,这让陈仅很不适应。
而且梁辰比他高,车座也调得高,蹬两下发现龙头摆晃骑不稳,陈仅立刻松脚撑地,结果腿不够长,脚底在地面滑出去半米,差点摔倒。
赶紧下车,物归原位。
走之前,陈仅用手机识图功能查了下梁辰这辆自行车的价格,反复确认“28”后面跟着的是四个0,沉默地退出页面,摁灭手机。
周五晚有部门聚餐,定在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馆。
搞设计的大多特立独行,席间无人热衷于推杯换盏拍领导马屁,要么埋头苦吃慰劳辛苦一周的自己,要么举杯浇愁犯起文艺病。
其中最接近正常人的顾盼认真拍了几张菜品的照片,正在和邻座的陈仅讨论哪个滤镜色调好看时,坐在对面的部门经理突然站了起来。
原来是更大的领导来了——梁霄寒站在门口,笑说他正在旁边的包厢和客户吃饭,听说设计部的也在这里聚餐,所以过来看看。
部门经理赶紧叫服务员加凳子,梁霄寒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说着到桌前,举杯邀请员工们共饮,“诸位都是公司的骨干力量,建筑工程的灵魂缔造者,这些日子两个大项目并行,都辛苦了。”
众人纷纷起身敬酒。
喝完一杯酒,梁霄寒离席,不知是谁起的头,原本各玩各的设计部员工们聊起了姓梁的这一家的八卦。
“你们说,最后公司的老大会是刚走的梁总,还是工程部的梁副经理?”一名男员工发问。
“哇,人刚走你就敢说这个。”顾盼接话。
“聊聊而已,又不犯法。”
“我觉得应该是梁副经理吧。”一名女员工说,“历史上朱允炆不是继承了皇位吗?”
“可是后来他死在了他叔叔朱棣手里呀。”
“你们不是吧,还真代上了?”
“闹着玩嘛。”
……
七嘴八舌一圈下来,就剩设计部两位淡人,齐雪茹和陈仅还没发表意见。
陈仅和梁霄寒的关系摆在那儿,没人不长眼跑去问他,压力给到齐雪茹,她本就脸皮薄不爱说话,更怕得罪人,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有个男同事偏要逼问,陈仅看不下去,替齐雪茹解围道:“与其在这儿猜,不如打个赌。”
大家都来了劲,纷纷下注,少则五块十块,多则一百两百,没有表态的齐雪茹被推举担任荷官一职,负责记录以及收好“赌资”。
轮到陈仅下注,他打开微信钱包,把仅有的三百多块都押了上去。
“大手笔啊。”顾盼在帮齐雪茹记录,转脸道,“陈仅,三百四十五块,押梁总。”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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