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翎:“……神经。”
挂断电话,梁辰颓丧地放下手机,耳边回想起昨晚陈仅的那句“不关你的事”,更加丧气。
既然不关我的事,那为什么要拍一拍我的腹肌,还拍两次?
两次都是失手吗?
点都点进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所以是喜欢的吗,至少喜欢我的腹肌?
梁辰抓几下自己的头发,感觉快被折磨疯了。
就在这时,花房门口传来动静,梁辰循声望去,没来得及收回的情绪就这样自眼中倾泻。
回过神,赶紧别开目光。
梁辰心口鼓噪,掺杂着可能被看穿的紧张。
好在陈仅并未察觉,自顾自走进来,淡声问:“在给花浇水?”
“嗯。”梁辰听见自己回答,“浇之前土已经干透了。”
陈仅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尖很轻地碰了下花瓣柔嫩的边缘。
“昨晚,对不起。”他看着花,对梁辰说,“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
眼前的画面,像极了梁辰经常做的那个梦。
虽然他在梦里希望听到的话,并不是当下听到的这些。
梁辰垂眼,“嗯”了一声。
陈仅歪过头看他:“你生气了?”
没料到会被追问,梁辰一惊:“嗯……啊不,没有。”
陈仅笑一下:“谢谢你。”
“……谢什么?”
“大人有大量。”
梁辰心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大方,不过被称作“大人”总比“小孩”要好。
不禁勾了下唇角,梁辰心想,偶尔被“针对”一下,好像也不错。
被问起在这里做什么,梁辰说:“看风景。”
客观来说,梁家的玻璃花房造景一般。植物的分布没有层次且品种凌乱,进门一盆生意人家必备的发财树,往里走还有老年人最爱的君子兰,各种颜色的月季被养在光线最好的位置,零星几棵天南星科植物分布其中,一棵长得像圣诞树的鸭脚木旁边,莫名其妙搭了盆瘦弱的山茶花。
植物爱好者陈仅看了直摇头,可毕竟是在别人家,没立场动手改造。
不过那盆白色的山茶花倒是越长越好——虽然仍然只盛开一朵,但花瓣层叠舒展,白得晶莹剔透,旁边的叶片也宽阔油亮,好像全部的营养都集中到这朵花上,拂过的每一缕清风,浇入的每一滴甘霖,都在竭力地托举他,帮他绽放,助他散发幽香。
当然,还需要光。
陈仅不自觉地朝旁边看过去,梁辰正仰起脖子望向夜空。
夜晚的温度比白天低,头顶开一扇天窗,吹进来的风不着痕迹地沾染草木泥土的芬芳。
今天初八,上弦月隐没在稀疏的云层后,朦胧而饱满的半圆形。
从陈仅的角度可以看见梁辰的喉结,清晰分明的凸起形状,动起来如同山峦起伏。
“那现在呢?”梁辰忽然问。
“……嗯?”
“心情怎么样?”
原来还记得他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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