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开始回想。
回想着这梦一样的一天,梦一样的……吻。
隔着口罩的两个吻,一个是三言落在他脸上的,另一个是他落在三言唇上的。
虽然这两个吻没有任何一个是真真切切落在皮肤上的,但即使是隔了一层粗糙的口罩,也算是甜蜜的吻。
卷翘的睫毛在无风的屋子里很轻地颤了颤,边淮回味着这两个转瞬即逝的并不真切的吻,那几天前被他压下去的欲念攀了上来。
边淮深呼了一口气,用力将抱枕往怀里摁了下去,而后,双腿交叠。
轻薄的睡衣衣摆在不断的动作下一点一点上滑,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与那条浅浅的,泯进了掌心的人鱼线。
腿是蜷着的,一条腿的裤腿已经在不停的磨蹭过程中卷到了膝盖处。
细长匀称的小腿肚收紧又放松。
直到在一声喟叹中,脚背绷直,而后一下、一下,不停地颤抖。
适应了黑暗的眼睁开,湿润黏腻的手下意识摸向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但却忘了几个小时之前回到房间的他更换了床头柜上物品的布局。
黏腻的指尖在小雏菊蛋糕盒上留下了欲念的痕迹。
有点罪恶,但又有点兴奋。
同时也带着极大的餍足。
第二天,边淮睁开眼,缓过神的下一秒,猛地翻过身望向床头柜上的那个小蛋糕盒。
虽然昨晚已经草草清理过了但边缝里还是有着明显的痕迹。
边淮小脸一红,暗骂了自己一句“离谱”后,走到桌前抽了两张湿纸巾蹲在了床头柜前,一点一点将已经干涸了的痕迹从那透明的蛋糕盒上抹去。
可疑的痕迹完全消散,边淮将手中的湿巾和昨晚摸黑不小心扔到地上了的纸巾捡了起来,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
刷完牙洗完脸,边淮披了件薄外套,打了个哈欠走到桌前摁下电脑开机键后,打开了卧室房门。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上头的味道从四面八方钻了进来。
抬起头,望见的是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的芮书蕾和站在阳台上开窗的边成磊。
“我的天……”边淮捂了捂鼻子,皱着眉走到了厨房门口——
上头气味的来源地。
厨房门没有完全关上,隔着门缝还能听见他弟在里面夹着嗓子唱恋爱幸运曲奇,嘿嘿嘿的歌声和这个飘出来的味儿一样上头。
“他在干嘛啊?”边淮紧蹙着眉走到芮书蕾身边,“他在厨房上厕所吗你们都不拦着吗?!”
“他倒也没有在厨房上厕所。”把两边的窗户全都打开了的他爹深呼了一口气——
那上头的味道随着他深呼吸的动作直冲天灵盖,呛得他低下头捂着鼻子咳了好长时间。
两分钟后,边淙端着小锅从厨房走了出来。
而那个小锅才是这个味道的最终来源。
“原来是螺蛳粉吗?”边淮看着他手里的锅,起码确定了他弟并没有在厨房上厕所,“怎么感觉味道比以前我吃过的那些要重好多啊?”
“嘿嘿,因为它,加辣加臭。”边淙举着筷子,得意洋洋道,“double!”
“我已经不想活了我感觉这个味道两天都散不了啊啊啊我的客厅我的阳台我的发财树——”芮书蕾闻着这股味儿,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边淙,两眼一黑地倒在了沙发上,“淙淙你下次煮螺蛳粉能不能去你屋厕所煮?”
“妈,说这话过分了。”边淙义正辞严,“不许玷污美味的螺蛳粉。”
芮书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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