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服上的折痕,“看见了吗?这都是你造成的。”
“什么我造成的,我只是断片了,不是失忆了。”
“喔?那你记得你昨天晚上抱了我多久吗?”
何璨:“……”
“你还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何璨:“?”
“被我摁住了。”
何璨:呼!这气喘的!
“结果你洗完澡之后跑到客厅找我……”
“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短短几句话说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说你必须得抱着东西才能睡着。”
何璨: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让你抱枕头。”
嗯嗯,然后呢?怎么还大喘气呢?
“你说枕头不是东西,我是东西,非要抱着我。”
“等等!”何璨抬手,“我要抱你?!”
“对。”
“怎么可能?”
“衣服上的褶皱可以作证,我拒绝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被你强制拉到床上,成为了你的人形抱枕。”
“……”
“……”
静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何璨托着脑袋陷入沉思,脑海中的某些片段与对方说的完美契合,似乎不是假话。
但是!
“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强制?”
对面无辜地耸耸肩:“虎狼吗?这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
记忆回笼,何璨赫然想起昨夜的一幕——
自己死乞白赖拽着眼前的人回到卧室,强迫对方躺到床上,心满意足地抱着,嘴里还念叨“今天我要玩强制抱”……
何璨:“……”
梦幻城堡从脚底缓缓升起,恢弘而大气。
他侧过脸看向窗外的蓝天,瞬间产生一股飞出去的冲动。
顿了顿,他又收回视线。
生命诚可贵,脸面不重要。
何璨仰脸看向对方:“昨晚多谢,为表谢意和歉意,我赔你一身西服吧,或者你有别的想法?”
那人推一下眼镜走进来:“心意我收下了,实物就不必了,我之所以等到现在主要是想要给你解释来龙去脉,免得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担惊受怕。”
他一边说一边走,何璨一边钻进被窝里往床里侧挪。
那人在距离床沿两三步的位置站定:“怎么?怕我对你实施强制……?”
何璨继续往后退,摇摇头:“说哪里的话,该谢还是要谢的,你先出去等我会儿,然后我们一起去商场。”
那人笑笑,将一张便签纸放在床头柜上:“真的不用客气,我还有事,如果你执意要表示一下,可以把东西寄到便签上的地址上来。”
不等何璨说什么,那人又自嘲地摇摇头:“东西收东西,呵呵,有趣。”
何璨:“……”
这是在记仇?
“抱歉,醉言醉语,你别当真。”
“不会,开个玩笑,哦对了,你脱下来的衣服我让人干洗好了,”他指指床尾的春凳,“在这里。”
“谢谢,太感谢了。”
那人笑着看向他,瞳孔中的情绪被镜片盖住,看不分明。
最后,他说:“我先走了,你离开的时候把门关上门就好。”
看着对方走出卧室,何璨才从被窝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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