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受。但好在,这次开车,他?叫了?司机,三?个人的?车让她心里平静了?些。
她起初还能忍着不睡,但看见一旁的?谢观鹤已经闭眼小憩后,她终于放下负担,也闭上了?眼。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思?绪越来越沉,她的?身体慢慢失力,头一歪就要靠着玻璃。
谢观鹤睁开眼,抬起手便扶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温之皎咕哝几句,嗅到鼻间白奇楠香的?味道后,她便多嗅了?几口,睡得更沉了?。
谢观鹤转过头凝视她的?发旋,手指勾着她的?发丝,动作很轻地拨弄着。慢慢的?,那手指从发丝里滑落,轻轻刮了?刮她的?柔软的?耳垂与耳环,最后滑落在她脖颈的?蓝色经脉上。
脉搏轻却有力,流淌着的?血液从他?指尖下弹跳跑过,规律却永不停止。
谢观鹤表情十分平静,眼睛凝视着她,从蓬松的?卷发、到额头、鼻尖、微微泛红的?脸颊、唇,还有在唇边,被她呼吸吹起又?落下的?发丝。
温之皎昏昏沉沉中睁开眼几次,车仍然在行驶中,这让她分不清究竟是路程长?,还是她做的?梦太长?。在她再一次睁开眼,发觉车还在行驶时,她终于按捺不住,道:“怎么?还没到啊?”
“因为目的?地在边陲。”
谢观鹤道。
什么?边陲?
她仍有些困惑。
温之皎揉了?揉眼睛,拿出手机看了?眼。
下一秒,她蹙眉,“都开了?这么?多个小时了?!”
刚刚上车还是清晨,现在都快下午了?。
温之皎意识到这点后,背后缓慢攀爬上一层冷汗。她唇动了?动,望向他?,“你……你想带我去?哪里?”
想起来,他?刚刚面不改色吃下自?己的?头发,她心脏颤动起来。
难道,他?要把自?己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吃掉吗?
温之皎的?手下意识摸上门把手,望了?眼周围。天气寒冷,街道上行人稀少,商铺都关着门,午后的?天气,冷得叫人心慌。
她的?眼珠一动不动,凝视着窗外,像是出神。
谢观鹤睨了?一眼,知道她在蓄力。
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总是突如其来地发火或是做出些出其不意的?事,但实际上,在危机真正降临前,她的?身体便已经驱使她做出反应了?。
比如此刻,谢观鹤看见她迅速转身,抬起手朝自?己伸过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赶在她尖叫前道:“去?的?是银行。”
温之皎的?拳头仍然攥着,眉头紧皱,“银行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因为是特殊的?银行。”谢观鹤攥着她的?手,放在腿上,直视前方,“你不好奇你手里的?密钥该怎么?使用?吗?”
温之皎这会儿倒是愕然了?,她道:“啊?”
她都快把密钥这个事忘干净了?。
谢观鹤道:“私人银行就在L国边陲。”
“所以,你要带我去?看的?是你那些古董或者?存款吗?”
温之皎道。
谢观鹤笑容幽幽,却没有说话。
她才不缺这些东西,这是打动不了?她的?。
温之皎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里有些不耐,“烦死了?,还有多久啊。”
“已经要到了?。”
谢观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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