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后退,抬起手,沉默地阻止他的接近。随后,她不?再说话,转过身,从他肩旁擦过。他的脚步便停了,话音也失去了所有意义,他握着剑插在地板上?,身躯失去所有力气,颓然地半跪在地上?。
江远丞的黑发垂落,身躯佝偻,所有生气全部抽离。
他好像被隔绝在纯然的空白中,无法?理解周遭的一切。
陆京择被她扶着,擦过跪在地上?的他。
“你在发什?么疯?”
“疼……”
“我,你,算了!”
他们的话模糊不?清,掠过他的世界。
江远丞抬起手,唇动了动,没有一丝声音溢出。
他们就这样离开。
她没有回头。
地板上?,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与?血是混作一团。
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医护人员已经入场,搀扶着他,他却一动不?动。
窗外阴云密布,雨水似乎要落下来,却没有。
陆京择身上?的伤口很?多,简单消毒后,便又是缝针。他左手本就有旧伤,如今再次穿刺,手术过程便愈发痛苦。他没有上?麻药,因?为前几日溺水后,他还在吃一些药,无法?上?药。
也因?此,温之皎在手术室外,都能听见陆京择的闷哼与?低吟。
她坐在位置上?,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也乱糟糟的。分不?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陆京择,亦或者为了江远丞。
刚刚那一瞬,温之皎几乎错觉江远丞又变成了阴郁而恐怖的样子,那需要她不?断安抚的,与?她互相折磨伤害,强迫她回应他的样子。窗外厚重的云朵带来极低的气压,使得她再一次感觉到?皮肤的颤栗,偏偏陆京择的痛呼声闷却又带着喘息,使得她愈发如处在恐怖电影中。
她要离开这里,要离江远丞远远的,陆京择也是。
他们两个人简直像她所有的阴影组成。
该死?,谢观鹤到?底去哪了?
随便吧,订婚也好,结婚也好,赶、赶紧——来把她弄走?啊!
温之皎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手还在颤抖,大脑紧绷着,几乎忘了怎么拨打电话。她总是如此,只想享受一段关系中有意思的地方,一见了坏处,就忙不?迭逃到?另一段关系里,周而复始。
终于?找到?谢观鹤的电话,她刚拨出,急救室的门便打开。
温之皎又忙不?迭挂掉,起身看了眼。
陆京择衣服上?被血与?汗浸湿,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黑眸眯着,汗水蓄满锁骨,脸苍白而英俊,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耳后,腰腹弯出脆弱的弧度。
不?是只伤了手吗?
怎么看着要死?了?
温之皎还没说话,陆京择却抬起有些颤抖地手,握住她的手。
“皎皎……”
他的话音有些喘息。
温之皎跟开水壶似的,被吓得想哭,又俯身。
陆京择费力靠近她耳边,“妆哭花了。”
温之皎:“……”
她这才发觉自己脸上?都是泪,立刻抬起手想打他,“都——”
她没下手,拍了下栏杆,洗了洗鼻子。
陆京择笑了声,却牵扯到?伤口,嘴唇颤了下,眼角有了点泪水。很?快,医护人员将他推进了病房,道:“要观察两天,看看有没有发炎。”
医护人员道。
温之皎点头,看着他,“你——你们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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