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温之皎拍开他的手,道:“滚!”
江远丞仍没有说?话,往外走,他俯身拿起手杖。
打开门,即将离开时,他又转过头,看?她。
她背对着他,扶着沙发,他便只能望见她一头浓密的卷发,还有她轻轻颤抖的肩膀。
温之皎转头,脸色通红,烦躁极了,“你?怎么——”
“不?用戴面纱。”
江远丞话音很轻。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温之皎气得发笑,讥讽道:“你?以为你?算什么,我是?为了挡我的过敏。跟你?有什么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陌生的神经病。我不?想跟你?废话,自以为是?,自恋狂,神经病,疯子,王八蛋,坏种!”
她一口气骂了一通。
江远丞静静地听着,灰色的眼睛看?着她,脸上还有红痕。
他闷闷地道:“不?,我是?说?像草莓。”
温之皎思路一下被打断,“什么?”
江远丞望着她,又道:“那些,也不?过是?草莓籽。”
她瞬间明白他在说?过敏的红点是?草莓籽。
温之皎:“……”
她一时间又羞恼,又被他的比喻弄得想笑。
江远丞却已拄着手杖出了门。
门锁合上。
温之皎气得走了几步,又抓了抓蓬松的卷发。她当然在为江远丞识破她而恼火着急,但……他的比喻又让她心情?不?错,一时间愈发崩溃。
明明失忆了,倒还记得怎么哄人。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难不?成要摆脱他,真的只能靠谢观鹤?
不?行,这不?就让谢观鹤如意了!
不?可以,她才不?要他那么得意!
温之皎焦头烂额了起来。
而江远丞刚走出公?寓几步,便望见一个?身影。
那身影快步朝他走过来,随后,他站在他身前,脸上带着笑:“这么晚了,怎么在外面。”
江远丞怔了几秒,才发觉,对面的人是?江临琛。
江临琛望着他脸上的红痕,眼神闪烁了下,却仍是?笑着的,裤袋里的手却攥成了拳。
“散步。”
江远丞道。
他又道:“你?呢?”
“皎皎睡了很久,按照习惯,她应该快睡醒了。”江临琛笑意温和?,“我打算带她去餐厅吃点东西,怕她饿着。”
他说?着,视线又落到了江远丞流血的手指,又轻巧收回。
“不?用再试探了。”江远丞沉默了几秒,看?着他,“她吃过了。我带她去的。”
江临琛的笑意缓慢消失,眼镜下,眼神一点点沉了下来。
气氛安静也紧张了起来。
两人之间暗自的防备终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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