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琛额头越来越疼,几天他都没睡就为了算那可笑?的经纬度,他疼得额头发起汗水,心脏几乎在收缩。他愤怒得恨不得将压抑着的所有情绪,那些积郁多年的,和她无关的,也都一起发作出来似的。
但很快的,他动作迅速地抬手?关灯。
台灯,夜灯,壁灯,吊灯……一并熄灭,房间里一片黑暗。
窗外,月亮透过?云朵射下黯淡的光。
江临琛盯着窗外的光线看,紊乱的呼吸逐渐平息,嘈杂混乱的思绪也逐渐散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破防了,而?且破防得太严重了,以至于几乎忘了使用大脑。
他试图回到平静的状态,就像曾经遇到难题那样。
越急,事情越难成,放下来,慢慢想。
江临琛安抚自己,希望能将感情难题变成真正的题目。
他要好?好?思考,不能现在就打电话过?去质问,也不能立刻派人查他们在哪里,贸然上?门。她现在显然更信任顾也,又拒绝过?一次求婚,再加上?他的生日宴也快到了,别变成江远丞那样的疯子,别把她吓跑。
可想了那么多,不合时宜的电话还是拨了出去。
在五点的凌晨,手?机的震动声响起,响得人耳朵疼。
温之皎恍惚中?以为是闹钟,闭着眼胡乱划了几下要放下,可一道?声音却硬生生截住她的手?臂。
“皎皎。”
温之皎吓了个?激灵。
她恍惚地握着手?机,嘴比眼睛先睁开,“啊?喂?啊?”
温之皎翻了个?身,把手?机放枕边,闭着眼含糊道:“什……么……”
电话里传来清浅的呼吸。
好?几秒,那道?声音轻了许多。
“……没事了,你睡吧。”
声音落下,又没了动静。
“嗯……”
她不知道是在呓语,还是在回应。
江临琛没有挂电话,只是听着她的呼吸,还有时不时翻身,衣料摩挲被子的声音。
他垂着头,几缕黑发垂在额边,眼下有些青黑。
好?久,他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江临琛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又望着通话时间一点点的累积。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听了多久,但在阳光愈发灿烂时,通话界面自动退出了。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收到了家?庭医生的邮件。
[江先生,晚上?好?。
关于您之前说过?的建档病历丢失的资料,我很抱歉,我这里并没有留存资料,作为家?庭医生来说,离职后我们都会统一清除掉的。不过?,我很乐意提供我所知道?的事。
关于温小姐的病情我了解得不太多,因为小江先生似乎担心她的信息外泄,所以会定?期更换医生,治疗方案采用了多方讨论的形式。
她目前有偶发性的恐惧症,目前我权限范围知道?的情况是,雷雨天气会触发她的解离症状,但暂未知道?原因是什么。我之前和她沟通过?,也和小江先生沟通过?想知道?雷雨夜发生的事,但他们都呈现出了强烈的抗拒。
根据评估来看,他们对外界的防备心都非常重,尤其是温小姐。而?温小姐目前也没有在接受治疗,她抗拒吃药,认为它们让她变笨了。在小江先生咨询过?权威医生后,也同意了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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