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灰白的云朵铺满,明明正是午后,可阳光却被云挡得严严实实。天空之下,狂风刮过街道,那些枯瘦些的树木被风刮得摇摇晃晃。很快的,那狂风吹入一处很有些历史的别墅里?,灌木丛的叶子被吹得失去了原本?的标致。
二楼的窗户也被风吹得噼里?啪啦响,阴郁的天气里?,室内的钢琴声也随风传出。
站在门口的人有些怀疑自己?的汇报声太低,以至于被钢琴盖住了,他不?敢再说话,只是等?待着。客厅里?,三角钢琴立在窗前,狂风将白色纱帘吹起,一个?青年背对着他。
那青年仍在俯身弹着钢琴,他的肩颈幅度都?很大,可姿态仍是好看的。一串串激情、疯狂却又透着某种阴郁的音符从他的之间溢出。又是一阵狂风吹入窗内,他的白色衬衫灌满了风,黑发随风飘扬起来。
许久,钢琴曲到了尾声,青年的双手却用力砸在了琴键上,一串刺耳聒噪的杂音回?响在室内。
那人更不?敢说话,许久,他听见一道带着很轻的声音,“知道了。”
他闻言抬头,却看见青年已经握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擦手。青年的手指骨节分明,十分好看,可手背却有一道颇为显眼的伤疤。
但只是一瞥,他飞快地低下了头。
门被合上,狂风将窗前的一棵树吹弯了腰,这暴雨的前兆持续没多久,终于以一道惊雷正式开场。
“轰隆隆隆——!”
电闪雷鸣,雨下个?不?停。
夜空那一枚月亮终于散去了痕迹,让这惊悚的暴风雨夜少了几分诡异。
车外,通讯屏蔽已被关闭,安保们聚拢在一起,查看着新的命令。内部?,湿润的风不?断吹着裴野的背部?,他衣服湿透,冷意却从四肢发散起来。
“我来就是带你回?江家庄园的,当?然?会带你见江远丞。”裴野的嘴唇扯了下,笑得很有些恶劣,身体往后撤了些,“你以为我大半夜不?睡觉来拦车是要劫你走吗?”
他说完话,却探身望了望这辆车,理直气壮道:“上我的车,你这车车胎爆了一个?,当?然?,你也可以坐这辆慢吞吞还颠簸的车上回庄园。”
“那是因为你截停了,轮胎才撞爆的。”
温之皎对他的理直气壮有些费解。
裴野“哦”了声,却笑起来,正要说话,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就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一走,没了遮挡,风雨便车门的缝隙里吹进来,吹得温之皎瑟缩了几下。这么大的风雨,这么冷,她实在不?想下车。
正想着,裴野却抱着什么,三两步的走过来了。走近了,她才看到他怀里捂着一件冲锋衣。裴野跪在座位上,身体一前倾,握着冲锋衣环住她,给?她披上了。
温之皎挣扎了下,手还没从袖管里?伸出来,裴野直接拽紧了衣襟,捏着冲锋衣的帽子套在温之皎头上,接着给?她拉拉链。拉链发出丝滑“哧啦”声,接着,帽子的缝隙都?被拉链裹严实了,她的脸也被挡得严严实实。冲锋衣直接将她裹成了一长条的无脸三角粽。
温之皎:“……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眼前一黑,迅速挣扎起来,手从衣摆处伸出,骂人的声音都?被闷闷的。
裴野喷笑,唇咧开,眼睛弯着,紧接着他捞起两条空荡荡的袖管打了个?结。瞬间,温之皎的手臂被绑死了,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啊啊啊!好无聊好幼稚的人!
温之皎有些崩溃,下一秒,裴野便把爬到顶的拉链拉下到到她下巴的位置。温之皎终于重见天日,呼吸顺畅起来,她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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