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浓度的酒只该出现在医药箱里!到底是谁觉得这玩意儿好喝?!
但拉文德不敢停顿, 凭借顽强的意志力逼迫自己继续喝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稍稍适应这个味道的时候, 心脏猛然一阵刺痛。她的身体猛然一颤, 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 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压抑许久的呛咳趁机爆发,剧烈的咳嗽从肺部深处冲出来, 撕裂的疼痛,加上无法呼吸的眩晕,让她肋骨下的内脏快要炸开。
这阵剧痛并没有因为迪克帮她拍背而好转。
随着呼吸渐渐平稳,疼痛也从呼吸道转移至全身。骨头,肌肉,皮肤,像是被巨人粗暴地用力拉长。
她想起这种感觉在哪儿经历过了——不就是变小时的感觉吗!
她想告诉迪克她的发现,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嘴巴干得像是一块烧焦的布,连最简单的音节都被困在干涸的喉咙深处,无法发声。
“天啊,你在脱水!”万幸的是,迪克察觉到她的异状,她的身体在慢慢变大,皮肤几近皲裂,“该死的质量守恒定律——坚持住!”
她的全身被仅仅缠在无形的网内,意识则是漂浮在混沌中的羽毛,黑暗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时,突然感受到有人靠近的气息。
冰冷的针头刺进她的静脉,让她恢复片刻清醒。
综合营养液顺着针管慢慢注入体内,一股淡淡的凉意顺着血管缓缓扩散,生命在她体内流动,让哀嚎的细胞逐渐平静。
等到她彻底清醒过来,被痛苦吞噬的感觉彻底消失了。
虽然她肌肉酸痛,有些微的乏力,但起码能正常活动身子。
她的身子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大小,比例也都正常,没有变成大头宝宝或者小头巨人,值得庆贺。
只是有一点感到奇怪,为什么浴袍会完好地穿在她身上?明明应该因为她的剧烈挣扎掉下来才对。
“我帮你穿上的。”迪克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尴尬地别过头去,“我不小心看到了一点.....希望你理解。”
他在心里忏悔自己的罪孽。在那种时候他应该全身心投入到救治中才对,脑子却偏偏记下了那种光滑又柔软的触感——可耻!太可耻!
他将手放在背后,用力掐住掌心的肌肉,试图用疼痛驱赶残留的触感。
拉文德倒是不避讳:“情况紧急嘛。放心,我可不会怀疑一位医学博士的职业道德!”
毫不羞耻,坦坦荡荡的样子让迪克愈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
等拉文德在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迪克才真切意识到,他和拉文德度过的悠长假期已经宣告结束。
她就像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从市政厅里走出来的那样,昂起头颅,姿态端正,随时可以应付冲出来的记者或选民,得体地应对他们的提问,尽管这些人在韦恩庄园里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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