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梓杰赶紧走下车,出声和他们打招呼。
“啊,杰哥!”很久没见,戴英像高中时一样亲切地称呼郑梓杰,“不好意思,我同事忘了带送我的礼物,我捎她回去取,很快回来!”听到他的话,童新月从副驾驶把头凑过来,自来熟地和郑梓杰打招呼,被戴英一巴掌按了回去。
“没事没事,你慢点开,梁倏亭还在这里呢。”郑梓杰看他这么开朗,心里也很高兴。
挥着手目送戴英的车离开,郑梓杰悄声问梁倏亭:“戴英开车没问题吧?”难道是残疾人专用车?
梁倏亭告诉他:“右腿健康可以拿C2驾照。”
郑梓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涨知识了。”
重新领驾照事小,让戴英心甘情愿把代步工具从电动车换成汽车实在费了梁家人不小的力气。首先是梁父强硬地送了戴英一辆迈巴赫,接着是梁母给戴英请司机未果,非要亲自当司机,这才把戴英逼上了驾驶座。
梁倏亭在副驾驶陪戴英开了一个月,戴英就顺利摆脱心理阴影,爱上了开车——果然没有男人不爱车。
“进去吧,大家差不多到齐了。”
郑梓杰领着妻女进入庄园,见到了好几个曾经关系亲密的老同学。他们正一起费力回想高中时期戴英和梁倏亭“爱的萌芽”,见郑梓杰来了,忙招呼他加入讨论。
“你们以前有没有觉得,戴英对梁倏亭占有欲好强啊!”高中时的班长发出感慨。
郑梓杰好奇地问:“怎么说?”
班长拍了一把郑梓杰:“食堂吃饭,挨着梁倏亭的座位必是戴英的,梁倏亭忘带什么东西,不先问戴英借,戴英就要挂脸。这些小事都不算什么了,最夸张的是我们打羽毛球男双,要是我们几个和梁倏亭抽签抽到一边,戴英得恨死我们。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打新生杯那次,郑梓杰你和梁倏亭组队,一路横扫对手闯进半决赛,碰上戴英那组,戴英跟磕了药似的火力全开,把你虐得满地找球。”
同学们哄笑起来,纷纷记起了这回事。笑笑闹闹间有人一时忘了戴英的残缺,竟提议道:“这里也有羽毛球场地,要不等戴英回来了打一局?”
尴尬悄然蔓延,场面倏地一下冷却了。郑梓杰和班长对了下眼神,不确定不远处的梁倏亭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讨论。
“听你这么说,我想起来梁倏亭也不遑多让啊。”郑梓杰努力把话题扯开,“让他帮忙抢演唱会的门票,他给我抢周五的,自己抢两张周六的和戴英单独去看,如假包换啊,我记得清清楚楚!”
顺着他的话头,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起当年梁倏亭和戴英撇开其他人单独去玩的桩桩件件。大家默契地避开有关运动的话题,免得再次尴尬冷场。
人多,聊起来时间也过得快。不多时,戴英回来了。
众人没有想到,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去打羽毛球:“来双打怎么样?你们赢我和梁倏亭几个球,就多拿几份伴手礼走。但是我要先说好,我很久没打了,新换的这个假肢运动性能不错,我没来得及打几次。一直在打的人不许参加,要那种上了班就不运动的人和我们打!”
他拿着羽毛球拍大声说话,郑梓杰眨眨眼,好像穿越时间,看到了挥汗如雨的岁月里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少年戴英。
他第一个报名:“我和班长先来,这个组合可以吧?戴英,班长一直很菜,而我从来都是被你虐的。”
在同学们善意的笑声中,郑梓杰看到梁倏亭始终坚定地望着戴英。这一幕郑梓杰一定见到过。少年戴英活蹦乱跳,爱闹爱笑,梁倏亭却沉静太多。纷纷扰扰里,他总是这样专注的望着戴英,仿佛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满趣意,令他着迷。
新婚快乐。
他由衷地在心里送上祝福。
婚礼过后,梁倏亭和戴英扎扎实实忙碌了一阵。眼看着旅游旺季到了,戴英把皮皮格的项目彻底推上正轨,忙不迭开启了早已决定好的布达拉宫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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