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
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地说:“屋里没有水, 我去井边打水, 那绳子太粗糙了, 磨得手疼。”
因为手疼,所以难受地哭了?
别说,这还真就是安玖的风格。
裴寂无声闭了闭眼,恍惚间有种方才自己的急切错付了感觉。
他还以为……她是被他凶哭了。
是啊,安玖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他而哭。
这一念头划过脑海,裴寂扯了扯嘴角。只是这回,他再没转过头闭上眼,他怕一会儿没见,这女人又要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裴寂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女人。
打个水都能把掌心磨破,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心下这么想着,他开口吩咐道:“去箱子里拿出一个碧玉色药瓶。”
安玖“哦”了一声,去药箱里找出他说的那个碧玉瓶。
她拔开瓶塞:“这个吗?直接倒你伤口上是吗?”
裴寂摇摇头,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接过药瓶,对她道:“把手伸出来。”
安玖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伸手,下一刻便见男人倾泻瓶口,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她掌心。
“自己抹一抹,明日便好了。”他言语淡淡道。
安玖傻愣愣地看着掌心里的药粉,下意识听他的话,擦了两下,明明看起来是粉末,可轻轻一抹,粉末便像水一样融化在了皮肤里,一股清凉瞬间自手心蔓延开来,那被粗绳磨破以至于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消散了。
“好神奇,一下就不疼了!”安玖诧异地睁大眼,一双大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他。
白衣公子面色淡淡,眼尾却无意识弯了弯。
他微扬下颌,并不为自己居功,只淡声说道:“我用那个黑色瓶子。”
安玖小鸡啄米点头,手好了之后,她小脸也一下子明媚起来。
找到那个黑色药瓶,她按照裴寂说的,给他上药。这药同样十分灵验,药粉刚一撒上去,伤口立马不再流血,只是裴寂下颚紧绷,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安玖看得心口直颤,忍不住问:“裴寂,你疼不疼啊?”
“不疼,继续。”男人话语声波澜不惊。
可是他脖子上都是汗。
安玖知道像这种事,疼是不可避免的,最好就是速战速决。
所以她之后什么也没说,紧抿着唇撒完药,然后再拿出包扎用的纱布,将那伤口从肩头到腋下,一圈圈包起来,最后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她才呼出一口气,因为紧张都出了一身汗。
“好了。”安玖说着,从腰间拿出手帕,习惯性擦了擦手。
她有点小洁癖,原身安酒也有,每次碰完东西都会擦手。
瞧见男人后颈上的湿痕,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顺手就帮着擦了一把。
裴寂身形一僵,猝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
“你做什么?”
“我给你……擦擦汗呀。”少女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疑惑地看着他。
裴寂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大,缓缓松开她,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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