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筝看着小羊,清清淡淡地笑了,没有过多粉饰内心,他跟小羊认识三年,一起经历过巅峰低谷。
出道初期,叶筝年轻气盛,学不会收敛锋芒,招来很多人眼红,排除这一点,公司看他相貌标致,理所当然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兔子”人设,走的是与性格完全相反的活泼顽皮路线。
有时候为了节目效果,他还要按照剧本指示跟成员们打闹,用肢体碰撞带出“撒娇”和俏皮感。他跟张决的CP也是公司有意营销的,要张决扮演面冷心热的主导方。
可在粉丝看不见的舞台下,张决从不给他好脸色,叶筝倒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能把自己创作的歌曲传播出去,什么人设都没差。
只是张决对他的嫌憎有些超乎想象,当他从两米高的升降台上摔下来时,张决可以不闻不问,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
那时候只有小羊和几个工作人员替他叫救护车,手术期间也只有小羊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在所有惶惑和煎熬的日子里,他只能跟小羊无言相靠。
偶尔他也想诉诉苦,但他不希望小羊替他承担这些无必要的焦虑——
这不应该在他的工作范畴之内。
时间久了,一切更是无从说起。
好比赤脚在碎石沙砾上行走,脚掌被磨得血肉模糊,但要问哪一块石子是罪魁祸首,叶筝说不出来。
这些日子,小羊给予他的照顾、不舍昼夜的陪伴,他不知道该怎么偿还。加工资似乎变成了最庸俗的一种方式,逢年过节送点礼物、凌晨时分的生日祝福……
在忙碌的行程里,叶筝能给的只有这些。
曾经也怨过自己未曾真正周到地关心过小羊,被推上刀尖浪口时,小羊哭得比他还厉害,受的委屈不比他少。
那时他不知道可以怎么安慰小羊,但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想他可以很好地给小羊一个交代。
“你不是说等你攒够了钱,要出国进修吗?”叶筝放下筷子。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庸置疑的。
小羊一时有点懵,习惯性点头。
在叶筝起身的刹那,小羊眼角猛然一跳,麻利把食物吞下去,用纸巾擦着嘴角喊道:“叶筝……”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叶筝拿起手机,给小羊转了一笔钱。
“叶筝!”小羊没有理会手机发出的提示音,扭头去看叶筝。
叶筝伶仃地站在电子钢琴旁,以一种倔强又有余的姿态掀开琴披,按出一串没什么意义的音节,如同他的语调一样沉重。
“你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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