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稳重的年纪,反而这么容易掉眼泪。
我说:“我知道,我没有笑你。”
江荆皱眉:“又骗我。”
我靠回他身上,自言自语:“我好累啊,江荆……为什么我才二十八岁,但是好像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人生难道真的这么漫长吗……”
“只有不快乐的时候,才会觉得漫长。”江荆低声说,“你太累了,你该休息了。”
“我可以休息么?”
“嗯。”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们走吧。”我抬起头,“这里没意思。”
江荆问:“去哪?”
“随便去哪。去做你刚才想做的事。”
……
我们两个溜出宴会厅,没有告诉任何人。
江荆拉着我的手奔跑在空旷无人的停车场,我的心怦怦直跳,好像在和他私奔。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直到车子驶上一条熟悉的路,我转头看他,他问:“今天我可以去你家吗?”
小心眼的男人……
我问:“你不怕我家里有人了?”
前面红灯,江荆把车停下,转头看我,微蹙着眉头。
我没来由有点紧张,漫长的对视后,信号灯由红变绿,江荆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再说这种话,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啊,这样啊……
我想了想,点点头:“你不怕我家里有人了?”
……
江荆说到做到,一进门就开始扯我的衣服,到卧室时,我身上只剩一件衬衫。
他双膝跪在我身子两侧,不紧不慢摘掉我的手表、手镯、项链和戒指。而他自己衣冠楚楚,皮鞋都还在脚上。
我伸手抓住他的领带,问:“你不会真打算让我下不了床吧?”
江荆瞥我一眼,说:“十六天。”
“什么十六天?”
“上次到现在,十六天。”
“……什么意思?”
他低头摘自己的手表,边摘边说:“你可以算算,一周三次,你欠我多少次。”
说完他把表往床头柜一扔,倾身而上,按住我两只手臂:“当然这是最保守的算法。”
“等等……江荆……”
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过他会直接,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
我痛得头皮发麻,江荆俯身拥抱住我,故意咬我的嘴唇。
“谈蕴……”他声音低低的,“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再等不到你那句话,我会疯掉。”
人好像只有这种时候最容易坦诚,房间没有开灯,借着门外昏暗的光线,我看到江荆眼睛里隐忍而汹涌的痛苦和欲望。
我想和他说话,但一开口,只有沉重的喘息和暧昧的低哼。
江荆问:“很痛吗?”
我摇摇头:“胀……”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敷衍安慰:“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趁着还清醒,我摸到扔在床上的手机。
我当然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在江荆看不到的背后,我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给我打过电话的号码,拨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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