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期的力量远在元婴之上,只是渡了一半灵力还不至于弱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经过几百年的修炼,他本该恢复如常。
然而沈应眠就是个为爱飞蛾扑火的人,竟在方星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灵力再度一分为二,甘愿与他结下单方面血契,分担他所痛,共承他所伤。
这几年方星竹在外受的伤,沈应眠每一次都感同身受。
“此次他能一出关就赶往青州,不就是因为感应到星竹受伤了吗?看来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
巫白衣摩挲了下下巴,唇角微弯,“更何况……若是让景澜见到星竹,那应该蛮有意思的。”
林向松不太赞同:“只是眉眼有几分相似罢了,如今景澜长开了,倒也没那么相像……更何况,你我都知道应眠当初收他为徒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后来我也再三试探过,他对景澜没有那个意思。”
巫白衣只是笑笑。
沈应眠没有那个意思,不代表景澜没有。
两天过去,雪已经不下了,如注的暴雨融化了地上的积雪,雪怪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沈应眠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间。
他又兑换了一些食物,可供山洞里的百姓们再支撑一段时日。
方星竹:“沈兄为何这般急着走?这里本就是你的蔽身之所,如此一来反倒是我们占了你的位置,更何况外面天气恶劣,你又将何去何从?”
沈应眠:“我还有要事必须要出去处理,星竹剑君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就此别过。”
沈应眠钻出洞穴,与里头的方星竹四目相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原身,只怕都不知道要如何高兴了。
沈应眠垂下眼睫没再看他。
“师尊——”一声沙哑的嗓音穿透雨幕重重,撞击他的耳膜。
沈应眠的心重重一颤,在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久违的人。
也是这一眼,他心中的某根弦断了。
他终于知晓自己对于方星竹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此刻不应该让景澜看到方星竹的脸。
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做出反应,他迅速回身加固了一层结界,隔绝了里头的视线。
后背贴了烫人的体温。景澜的手臂分明用了极大的力气,可又在揽他入怀的时候强行放轻了动作,只有灼热的呼吸将他的不安和躁动暴露无遗。
景澜的嗓音很低很哑,宛若灼着一把热沙:“师尊……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澜澜……”在外人面前,沈应眠一直强吊着精神,也怕方星竹认出他来,不愿让表露他的不适和脆弱。
此刻在最熟悉的怀抱里,他终于卸下防备,重重倒在景澜怀里。
景澜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师尊,问师尊为什么一出关连他一面都不见就走了,问师尊到底因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问师尊难道一点都不想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可这一刻,所有的问题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夜雨伴着凉风,他抱起师尊。
他马不停蹄拼了命地赶路,比先出发的宋清羽他们来得还要快,可他整整找了师尊一天,衣裳早就让暴雨浸得湿透。
稠密的雨水飘在师尊脸上,这会儿才想起来撑起一个结界。
青州多山,附近能暂时安身的地方只有山洞,景澜将师尊抱入山洞里,折了洞外细软的杂草,连同自己的外衣一齐烘干,铺好一张简易的小床让师尊躺下。
景澜跪在沈应眠身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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