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垂雨榭,沈应眠直接往寝殿走,景澜却在门口处停下脚步。
“不进来?”
沈应眠回身,弯腰,猝不及防将呆愣愣的小孩抱到软塌上。
景澜倏地瞪大双眼,僵直身子,手悬在半空中不敢触碰身前的人。
景澜的体重很轻,饶是他这具病弱的身体抱起来也毫不费力。
他似乎忘记了挣扎,被放下时才后知后觉往后退,却被沈应眠抓住了脚踝,“可有受伤?”
景澜下意识摇头,急急把手背到身后,生怕被沈应眠发现端倪,然而这一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
“别动。”沈应眠抓住他的手,强硬掰开他的掌心,在里头看到了细碎的白玉,可以从轮廓上大致看出是一条龙的形象,但是已经四分五裂。玉上沾了血迹,零星碎片扎进擦伤的血肉里头。
景澜蜷缩了下手指,突然感觉一阵暖流自手心划过,掌心很快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沈应眠接着掀起他的裤脚,小孩却反应颇大地往后缩,如受惊的小狼一般倔强,此刻眼睛里却带了点不自知的渴望。
沈应眠盯着他看了数秒,在无声的对峙下还是妥协了,转而倒了杯茶给他,“漱口。”
刚刚咬人都咬出血来了,景澜这会儿倒是乖乖配合漱了口,而后默默盯着沈应眠看。
沈应眠在他跟前蹲下,“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小孩第一时间避开跟他的眼神接触,手又不自觉握成拳。
“那我来问?你只用回答是或不是。”
沈应眠单刀直入:“今天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吗?”
他知道有一部分旧伤是「沈应眠」造成的,但很明显还有很多新的伤口,结合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已经昭然若揭。
景澜眼睫微动,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说的话,你为什么不信?”
沈应眠沉吟片刻:“我只信证据。”
“什么证据?”
“我可是仙尊,找到证据很难吗?”
沈应眠与他对视半晌,以手抵唇咳了一下,悄悄探查他的身体,确认他确实没有受伤的地方。他站了起来,疏离道:“没事就回去吧。”
景澜坐在原处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看他:“晚上还能教我认字吗?”
不可否认,沈应眠当下是有点惊喜的。
跟小孩约定好,沈应眠合上门,躺到软塌上,闭着眼睛从识海里调动天眼结界。
小法术无伤大雅,但这会儿系统终于耐不住开口劝他:“宿主,宗主已经提醒过您不能再这么耗费灵力了!”
“没事,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他,这样对任务也有帮助。”
沈应眠没有听劝,像查监控一样将方才的来龙去脉摸清,胸中的郁结之气又多了几分。
沈应眠昏昏沉沉想了很多事,将原著里景澜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景澜的黑化或许不单单是因为「沈应眠」一人。
如果有一个人能朝他伸出一只手呢?哪怕只有一个人。
或者……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呢?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天色已暗,他急急往书房去,就见景澜果然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听到动静,景澜将手里摆弄的东西收回衣袖里,但沈应眠还是眼尖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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