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岐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行。
而叶望铁了心报复回来,如一位独断专权的暴君,丝毫不采纳旁人的意见,他束着江岐的手举过头顶,在他耳边轻声问:“当时给我下药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
呼吸掠过耳垂,耳廓痒得厉害,江岐当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两人这么一折腾,就一路折腾到了半夜。
江岐狼狈不已,只觉得从记事起,哪怕在帝国的试验台上,他都没有哭的这么历害过。
等云收雨歇,叶指挥官看着凄凄惨惨,眼眶通红的恋人,终于少见的有了几分良心,他心中想着是不是欺负的太过了,万一江岐等下不理他,要怎么去哄,想着想着,便心虚的坐起身,打算去泡杯牛奶,给虚脱的恋人补充体力。
但是还未离开,便被人扣住了手臂。
叶望一愣,旋即,江岐便贴了上来。
他抱住指挥官的脖子,将脸埋进指挥官的胸膛,小小声:“别走。”
叶望便探手将恋人抱的更紧,抚摸着恋人的脊背,安抚道:“好,不走。”
江岐便蹭在他的怀里,贪婪的汲取指挥官身上的热度,等好不容易蹭够了,才更加小小声的呢喃;“喜欢你。”
叶望哑然。
他偏头与江岐交换了绵长的一吻,再次将人亲到缺氧,才笑着补充:“我也喜欢你。”
第372章 if萧绍穿到戚晏刚刚落难时
建宁三十四年,朝中出了起震惊朝野的大案。
河东巡盐御史戚琛,私吞府库三百万两白银,朝野震怒,戚琛全家下狱,等待秋后问斩,女眷充入教坊司,其中,唯有戚琛的独子戚晏有功名在身,皇恩特许,免除死罪,净身入宫。
这一日,寒狱的雪下的比鹅毛还大。
阴寒的囚室内,戚晏抬头望向放块大小的窄窗,瞥见了京城连成星子的灯火,在视线尽头,浩浩皇城巍峨雄壮,盏盏明灯自宫墙上连绵亮起,如诗词歌赋中的不夜只天。
戚晏身后,戚家的男眷女眷挤成一团,哆嗦着身子,汲取彼此身上的微薄暖意。
戚琛一案,带累三族,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再讲究礼教中的男女大防,也没有什么意义。
戚晏身边,前巡盐御史戚琛靠在幼子身边,与他一同从窄窗望去,望见了通向宫门的路。
三十年前,他就是从这条路上,由田舍郎越为天子门生,如今,同样是从这条路,扒掉官服驱逐出宫,通向株连全家的死途。
“阿晏”戚琛抚摸着幼子的肩膀,这位正值壮年的儒生早已两鬓斑白,短短数日,像是老了十岁,“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回,你要听爹的。”
“入宫之后,不要上书,不要追查,不要做任何,试图平反冤屈的事情。”
“做了宫中内侍,就不可由着性子,再做那清高孤傲的文臣做派,遇见宫中贵人,要学会曲意逢迎。”
戚晏的五指垂在身侧,捏握成拳,又很快松开,兀自看向窗外皇宫:“父亲,您当初不是这样教导我的。”
戚晏还记得,戚琛当时说,为人臣者,当刚正不阿,要直言进谏,做个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流纯臣。
事到如今,无论是“清流”还是“纯臣”,都与戚家毫无关系。
戚琛沉默,状似坦然的笑了一声:“你还小,你不懂,皇权倾轧,讲究的是利益,冤屈与否,并不重要,阿晏,事到如今,我只求你平平安安度完此生,宫中磋磨人的刑罚手段,不要加诸于你。”
“……”
戚晏垂眸,略略自嘲,低声重复:“不要加诸于我?”
两人同时沉默。
入宫的第一道关卡,便是腐刑,其后贵人们神仙斗法,下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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