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模样。
后世那个养着养着长了些肉,手感抱起来极好,这个却明显还没有被好好养过,气质生冷的很,浑身都是竖起的尖刺。
可只要闻弦伸手一碰,尖刺便瑟缩着收起来,生怕刺着了他。
闻弦看着江知意,的目光不自觉的温和下来。
江知意没有抬头,也看不见闻弦的目光。
他垂眸整理着文件,刻意将离婚协议压在了下面,江知意也不知道为何要做这些徒劳的事情,他只是这样动作,不时敲击两下键盘,似乎非常忙碌,没有时间分给闻弦,只冷肃道:“有事情吗?如果不是必须今天谈的事情,我很忙,可以明天……”
“你是不是没有吃晚饭。”几乎是同一时刻,闻弦出声。
他在心底啧了一声,本来就已经不太健康了,还作息颠倒,不好好吃饭。
江知意动作一顿。
闻弦拉开椅子,在江知意对面坐下,从他手中抽出了饱受摧残的文件,余光看见偌大的离婚协议,便顺手拉开抽屉,不由分说的将文件丢了进去,啪的关死了,笑道:“想请……沈总吃晚饭,有这个荣幸吗?”
他收住“小江总”,临时改成了沈总,明明是疏远客套的称呼,可闻弦语带三分笑意,将这两字念的千回百转,江知意心头一跳,便抬了眼。
直直撞入闻弦的眼眸。
闻弦长相偏酷,可眸子笑起来的时候自带了三分情意,撑得上潋滟多情,此时定定的看着江知意,仿佛他不是来谈离婚的,而是在邮轮或旅行中偶遇,一见钟情,邀请合心意的男伴共进晚餐。
江知意:“……”
他想,这是意思呢?
他们没有一见钟情,他们早生龃龉,他也不是闻弦和心意的男伴。
明明费尽心思争取到了离婚,签字的时候毫不留恋,那样的落拓洒脱,却在离婚的档口邀请他吃饭?
江知意继续整理文件:“不用了,倘若你觉得股权分割不合理……”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闻弦想要再谈谈。
但是闻弦已经将手机推到了他面前:“都是不错的餐厅,挑一个你喜欢的吧?不吃晚饭可不好,容易得胃病的。”
江知意心中发笑,心道胃病又如何,都要离婚了,闻弦又何必在乎这些?
但对方言辞温和,面带担忧,就仿佛真的在关心他的身体似的。
恍惚间,江知意想:“为了股权,他愿意做到这种地步?”
离约定的离婚日还有两周,股权分割也还有两周,这两周若是将江知意哄开心了,或许闻弦能拿到更多。
闻弦不在乎股权,这点江知意心知肚明,否则不会非要离婚,但现在除了这个理由,他找不到其他理由。
三年都过来了,难道短短一日内,闻弦还能平白对他生出几分爱意吗?
灵魂悬于高处,漠然的注视着这出闹剧,但身体却先一步屈服,从闻弦手中接过了手机。
江知意想,罢了,就算是为了股权,最后的两个礼拜,若是闻弦能演出温柔爱意,他享受享受又如何?
于是,江知意随手指了个餐厅:“这家吧。”
闻弦一看,一家粤式茶点,偏鲜香清淡,刚好适合拖延晚饭的味,于是抬手抽回手机:“好,我看看定位。”
江知意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间,呼吸便是一错。
闻弦的无名指,赫然带着他们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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