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不常拿,闻弦一直不知道他会做饭,结果今天一看,居然这么的……嗯……
闻弦绞尽脑汁,用他那不及格的语文勉强找了两个词儿。
嗯,贤惠,嗯,宜室宜家。
可他又一想后世的冷面沈总,这两词怎么看怎么古怪,于是又乐了,兀自笑了半天,直到沈照转过头,疑惑:“你……”
闻弦端正脸色,提起塑料袋:“我带了里脊,我来帮你切肉丝。”
他站到砧板前,抄起了沈照的菜刀。
刚刚笑完沈照,闻弦浑然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里脊肉切的歪歪扭扭,厚薄不匀,血水也没处理干净。
沈照面色复杂的看了眼他处理完的肉,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沈同学这时候的脾气好的出奇,和后世一点也不一样,而闻弦被剥夺了厨房理事权,就只能抱着胳膊在后面围观。
沈照的厨艺显然远胜于他,动作行云流水,围裙勒出窄瘦的腰线,还挺有观赏价值,说不清的赏心悦目。
他下了面,又撒下一把小葱,翠绿的葱花混着色泽清亮的面汤,再下入焯过水的里脊,最后捞起点上盐和酱油,让人食指大动。
闻弦试探的吃了两根,味道还挺不错。
他于是又挑起一茬,想着这面是谁做的,心中越发古怪,心道:“我也能吃上沈总做的面了?”
要是十年后有人告诉他,有天沈照会亲手给他下面,他还开开心心的吃了,闻弦只会当这人脑子有病,一百个不相信。
沈照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道:“你先吃,等会儿我先看看题,看会了给你讲。”
闻弦手里的面顿时不香了。
他只是找个借口,压根没带题来。
等两人吃完面,闻弦在放出“肉不让我切就算了连碗都不让我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狠话之后终于抢得了洗碗权,正当他哼着歌神游,想着如何打个哈哈,把题目这回事岔过去,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
闻弦一看,私家侦探。
沈照还坐在后面的课桌上看书,闻弦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我去门口接个电话。”
他走出门,又走过了巷子,直到沈照的屋子消失在视野,才接起了电话。
侦探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老板,我已经到陵川县城,找到那个司机的老家了,还真有点发现。”
闻弦看了眼沈照屋子的方向,捂住听筒:“你说。”
“那个司机的财务状况不对劲,李立群撞死人赔了一大笔钱,又坐了这么多年牢,本该穷困潦倒,可我调查到,他儿子在国外上学。”
“李立群儿子叫李思天,在陵川五中读书,去年高考的,我问了他班上同学,说他成绩很差,专科上不去,但在学校高考龙虎榜里李思天名列前茅,他在A国的B大读书,学得还是艺术,学校学费一年25万,显然不是他家应该负担的起的。”
闻弦捏住手机,嗓音有点紧:“还有吗?”
“我还问了他老婆常打麻将的麻将馆,说是十几年前忽然阔绰起来的,原来打一块的麻将,忽然就改打十块的了,还换了LV的包,而且不止一个,估计他家家产起码是几百万的级别。”
“……”
一个撞死人坐牢的货车司机忽然阔绰,手里捏了数百万的现金,能是什么原因?
闻弦手指动了动,又有些想抽烟了。
侦探继续道:“但时间过去太久了,如果要精确下去,排查和您感兴趣的那位江知意母亲的死亡是否有关系,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老板您看还需要吗?”
闻弦嗓音发哑:“需要,继续查。”
“好,您出手阔绰。”
侦探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侦探,只要钱给到位,他从来不问雇主查这些干嘛:“我等会儿将机票和酒店账单发到您账户上,还是之前的银行卡账户,您付个款,我这边立马接着查。”
闻弦嗯了一声,照旧道:“你只管查,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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