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她跟着大部队一起退场。
“妈呀热死了。”遥遥抱怨,“今天怎么这么热啊?”
沈瑜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有些刺痛。
明明涂了防晒,好像没用。
“下午是两点表演吗?”沈瑜问。
“是啊!”遥遥郁闷,“时间还没改过来,听说下周会改到3点半,那时候好一点。”
“嗯。”沈瑜点头。
“唉,还是晚上场好一点。没太阳,钱又多。”遥遥叹气。
她碰了碰沈瑜:“你晚上来吗?”
沈瑜摇头:“晚上没时间。”
她只签了白天的两场表演。
下午的演出结束后,沈瑜拆掉头饰,换下衣服回了家。
路过小区广场的时候,她又一次遇见了沈松源。
他坐在篮球场的地上,戴了顶鸭舌帽,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人打球。
沈瑜的脚步一顿,走过去叫了一声。
沈松源回头,表情很丧。
“姐。”他无精打采地打招呼。
“怎么了?”沈瑜很少在沈松源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我的暑假要结束了。”沈松源叹气,“我妈给我报了个班,要我去学习。她说我补考必须得过。”
“哦。”沈瑜没什么意外,“去呗。”
这么些年,沈松源的课外辅导也不少。只是他自己无心学习,一直成效不大。
见沈松源还是一脸天塌了的表情,沈瑜皱眉:“你今天怎么不打球了?”
沈松源叹气:“因为昭哥不打了啊。别人又不肯带我。”
沈瑜还没说话,他立刻神秘兮兮地凑到沈瑜耳边。
“昭哥他心情不好。”
沈瑜一愣:“你怎么知道?”
沈松源皱皱眉:“我听到的。他父母好像要离婚。我听见他说自己成年了,谁都不跟什么的。”
这件事沈瑜知道。
她轻轻“嗯”了一声。
沈松源叹气:“姐,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昭哥。”
沈瑜:“哦。”
沈松源:“……”
*
沈瑜回到家,敲了敲谢新昭的门。
“进。”里面传出不高不低的声音。
沈瑜推门。
谢新昭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好,这个点还躺在床上。
他斜靠着抱枕,双臂交叠于脑后,一双眼睛出神,像是在发呆。
沈瑜关上门,向前走了两步。
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新昭忽然下床,眼睛直直盯着她脖颈。
“怎么了?”沈瑜一愣。
谢新昭眉头皱得很紧,低声道:“晒伤了。”
沈瑜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有点火辣辣的。
“没事。”
“我给你涂药。”
下一秒,谢新昭已经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崭新的晒伤膏。
“坐。”他用眼神示意。
沈瑜点点头,乖乖坐下。
因为脖颈被晒伤,披着头发会更难受,沈瑜早早把头发扎成了丸子,此刻不用多做什么。
谢新昭很快洗了手回来,挤出药膏在指腹。
他站在沈瑜的背后,沈瑜看不清动作。
只觉得后颈猝不及防地一凉,带着薄荷味的清凉药膏落在了皮肤。
指腹温热,轻轻地在她后颈摩挲,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清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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