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并没有让谢翠芝松一口气,相反的,更加忧心忡忡。
她担心是不是沈子清上大学后禁不住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做了对不起包惜惜的事。
也许是淋过雨的人知道淋雨是什么滋味,谢翠芝面上泰然自若,实则心里对包惜惜和沈子清担心不已。
两人才十九岁,又考上了大学,人生才刚开始,且可以预见未来一片光明,她真不想他们因为感情上的一些坷坷坎坎误了一辈子,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翠芝不想再妄加猜测,直接在回信中问包惜惜,是不是和沈子清出了什么问题。
有些事,也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谢翠芝这封信竟然寄丢了,包惜惜并没有收到。而她久等不到回信,则误以为是默认。再加上临近期末,包惜惜学习上几乎要应付不过来,就没再这么频繁给谢翠芝写信。这一连串巧合,让谢翠芝悬着的心绷到了极点。
她发过誓这辈子不再出岛,可因为担心包惜惜和沈子清,她怕是要破了这誓言了。
海岛学生的寒假要早一些,在结束了本学期的课程后,谢翠芝做了个重大决定,她要去北大看看包惜惜和沈子清。
谢翠芝要出岛这一举动震惊了不少人,甚至有人担心她会不会离开了就不回来了。
要知道海岛就那么几个老师,像谢翠芝这样的更是绝无仅有。不过担心归担心,岛上居民也没说什么,只祝她一路顺风。
谢老师已经在岛上待了二十余年了,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岛上居民对她只有感激,绝无束缚着人家的道理。
谢翠芝坐上了出岛的轮船,好些船员都还是最初那一批。不过因为她没怎么出过岛,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除了当面亲眼目睹她差点做了傻事的那位老船员。
他对她印象可太深刻了,后来也从岛上居民那知道,这女子是位受人尊重的老师。
时隔这么多年再看到她坐船,老船员视线几乎不敢离开她,也不敢去打扰她。直到船顺利到港,她即将下船,他才忍不住叮嘱了句,让她照顾好自己,岛上的孩子们都需要她。
这样的话在码头等船的时候不少路过的居民也对她说过,可这仅有一面之缘的老船员也对她说,还是让她愣了愣。
她礼貌点了点头,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到了火车站,坐上了往北的火车,她才忽然回过神来,那人莫不是当年救了她一命的船员?
过去太久,样貌已有了太变化,她记不起来,也不敢肯定。只是想着,若然真是他,下次遇到还是要好好感谢一番。
且不管她这些年来活的如何,终归是他,才有后来的她。
火车缓缓向北行驶,火车轴轮转动喀嚓的声音,一下子将她带回到了十几年前……
谢翠芝心脏猛的一揪,用力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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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期末考压的快喘不过气来的包惜惜不知道,自己牵挂的那个人,已坐上北上的火车,几日之后他们将会相见。
此时,她正掰着手指数还有多少天期末考试。
明明还有一个月,她却觉得时间不够。
平心而论,虽然当初选择历史系是为了让大学四年过的轻松一些,但开学以来她可没半点怠慢学习。虽然没有学土木的沈子清那样埋首苦读,但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认真复习,作业认真完成,她都是做到的。可即便如此,面对这次期末考试,她依然觉得压力好大。也许这就是名校的压迫感吧。
在确定施怀诚就是谢老师曾经的爱人后,包惜惜没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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