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插不进来的。
父母那天送许文雅去医院回来后,她觉得他们再谈到许文雅,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四年时间其实挺长的,足以让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再加上许文雅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让父母觉得她就是李惠兰的孩子,母女一些行径如出一致。
以前包惜惜担心的也不过是父母与许文雅那十年的感情,现在没这层顾虑了,她自然就不担心了。
李惠兰再次被关,大概率是要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付出代价的了。这是她来这世界后,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法律的公平公正。
沈子清本就不是真的担心,但包惜惜心态如此之好,还是让他很欣慰。
包惜惜这么乐观的性格,即便知道了包叔叔被人举报,应该也承受的住吧。这种事早知道好过突如其来知道,可他……还是很犹豫。
他的犹犹豫豫被包惜惜看穿,让她觉得他刚才说担心许文雅还会来纠缠不过是敷衍。他想说的一定是其他事,且这事和她有关,
她狐疑看着沈子清,问:“沈子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子清抿着嘴不说。
包惜惜停下脚步,继续逼问:“你表现的这么明显,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沈子清最终还是把自己从爷爷那不小心听到的,有人给厂里写举报信的事告诉了包惜惜。说完,他连忙安慰道:“我听爷爷的语气,这事也不严重,厂领导根本没有当回事。”
包惜惜的反应比沈子清料想的还要淡定,她嗯了声,说:“可不是,不过是炒冷饭罢了。”
四年前没定性的事,四年后大概率也不会的,何况这其中还有虽说阴差阳错,但也是父亲豁出性命去换来的荣誉。
四年过去了,是哪个脑子拎不清的糊涂蛋又搞事?还举报到厂里,难道不知道有别的部门更有效?
因为这一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包惜惜催促沈子清走快些。
快期末考试,班主任抓迟到抓的可严了。
冬日的寒风刺骨,包惜惜拢了拢裹在脖子上的围巾。
不知不觉,这条路又走了半年。如果没有意外,还要再走两年半。
两年半啊,真长。
这感叹一出来,包惜惜自己都愣住了,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叹时间过的慢了。
长大后,时间似乎被啊绑定了加速,总是眨眼就一周,眨眼就一月,眨眼就一年。
感叹时间过的慢,那是学生时代的事。每次刚开学,就掰着手指数着寒暑假的到来。
这是不是代表,她不知不觉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中学生了?
看着走在前头的沈子清,嘴角不自觉扬起。
不过时间还是慢点过吧,她这次不介意慢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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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回来,包惜惜把煤炉生好火煮着粥后才坐在沙发上看书。
粥差不多煮好的时候,父母相继回来了。
李慧妍看到女儿又贴心把粥煮好了,心疼地把她手翻来覆去看了看,确定没冻伤才进了厨房炒菜。
客厅只剩父女两人,包惜惜挨近父亲,小声说:“爸爸,我问你个事。”
包家明笑了,好奇什么事让女儿得这么小声说话。然而随着包惜惜慢慢说来,他笑容渐渐收起。
他也学着女儿的轻言轻语,小声告诉她,确实是有人写信到厂里了。
这事他也没刻意瞒着,瞒也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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