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小羊羔,站在同学们的包围圈中,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凭着还算灵敏的身手,躲过了几个砸向自己的球。
慢慢的,内圈的同学陆陆续续有被砸中,然后出圈,跑步。
包惜惜除了同情,也没法给予太多。她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不过慢慢的,她好像掌握到了关键技巧。
其实扔球的也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又不是什么专业运动员,他们扔的也不是很准的,是吧。
她只要盯着球在那个同学手里,猜测他往那个方向扔,还有就是尽量不要把自己完全暴露于敌人面前。这样哪怕他们砸过来的球,自己来不及精准躲过,也还有很大概率会砸在你旁边的其他同学身上,是吧。
这时候的包惜惜已慢慢重塑了满级高手玩游戏时的自信心。那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开始享受游戏的乐趣。
然很快,她就明白什么叫‘战场上一分钟都大意不得’,什么叫‘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包惜惜被砸中了,球精准砸在了她笔直的大腿上。微微的疼痛感通过大腿蔓延到心脏。
她心好痛。
在同学们的雀跃欢呼声中,她看向那砸中自己的人。
很好,沈子清,干的漂亮。
包惜惜含泪去完成那属于她的两百米的惩罚。此刻她真希望这两百米可以长一些,最好长到她跑完时刚好下课。
可是,两百米终归只是两百米。
包惜惜完成惩罚回到游戏中,这次她会重点防着沈子清。
这个敌人太厉害了,就在她跑两百米的那几分钟,又砸中了两个同学。
可是这个敌人真的太强了,包惜惜发誓,她已经全神贯注避防,但在坚持了十几分钟后,在下课钟声快要敲响前,她又被沈子清砸中了,临下课还奖了励她一场两百米。
两次惩罚,四百米,包惜惜泪目。
这还不如上星期呢,直接全班跑四百米,省了这漫长的内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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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学时间,包惜惜和杨小桃道别后,背起书包就走,完全没给沈子清一个眼神。
沈子清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愣了愣还是加快步伐跟上。
包惜惜迈着泛酸的腿快步走着,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幼稚。沈子清并没做错什么,不过是遵守游戏规则玩游戏而已,但她心里就是堵着一股气。
沈子清跟在包惜惜身后,不断在想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难道是上数学课时自己拿铅笔戳了她一下?他之所以戳她也是因为看到她上课走神了,而且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她也从来没生气。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可排除了这个原因,他真猜不到还有什么。
沈子青不喜欢盲目乱猜,既然自己猜不到,便直截问她怎么回事。
包惜惜也不是喜欢生闷气的人,她反问沈子清,体育课玩躲避球的时候为什么老把球砸向她。
虽然他是依规则玩游戏,但他们住楼上楼下,每天也一起上学放学,还彼此分享过不少零食,关系应该称得上比一般同学要好一些。看在这份上,他也不应该一而再把球砸向她。
沈子清:“……”
这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玩游戏的时候他也是即兴扔球,觉得扔中谁的概率大就扔了,并没有故意针对包惜惜。
两人直到回到大院,在楼梯口分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沈立强看到孙子回来,如往常一样站起身,正准备向孙子问今天早上在学校的情况,却发现他小脸臭臭的。
他开玩笑问:“哟,谁惹我大孙子不高兴了?”
沈子清面无表情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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