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怀宣,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盛怀柔她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其实这种家庭,有一两个私生子实在太过正常,但她总觉得按赵秀和盛玉文的恩爱,盛玉文不应该有外室才对。
盛怀宣知道她心里一直有疑,也不瞒她,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沈冬至。
——盛怀柔确实是盛玉文的女儿,而且非要说的话,还是原配所出。
盛玉文出生在50年代的一个内陆贫苦山村里,家里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哥哥,下头有个刚出生的妹妹,和那时许多的年轻人一样,他也想去外面闯荡,但那时一去不回的人太多,虽说还没到领结婚证的年龄,他的父母还是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让他在老家办了酒席洞了房再离开,万一以后有个闪失,也好留个后。
刚开始的时候盛玉文还一两年回来一次,后来却渐渐音讯全无。
也就是在那时,盛玉文遇见了赵秀。
那个年代,能去公园踏青已经是很时髦的活动,盛玉文刚好新认识了一群朋友,便相约去草坪野餐。
很巧,赵秀那天也去了新京公园,她是和哥哥一起去拍照的。
翠绿的草地上,赵秀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两条麻花辫,直叫盛玉文看得目不转睛,周围的朋友也在起哄,让盛玉文过去搭讪。
盛玉文没去,但他站了起来,对着赵秀行了一个请她跳舞的绅士礼,将腼腆的赵秀羞得不敢抬头,周围的人也都被逗笑。
——那时的盛玉文就像现在的盛怀宣,而且比盛怀宣多了几分清秀。
后面的事不用多说,两人相识相爱,赵秀的哥哥也颇为赏识盛玉文,一路提拔他帮助他创业。
那时靠女人起家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就连他们村里,穷苦人家能把儿子入赘嫁出去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再后来两人谈婚论嫁,盛玉文也并没有隐瞒,说自己在老家办过酒席,得回去处理一下。
赵秀和赵秀的哥哥都表示理解,毕竟现在是新社会了,都得认结婚证,只办了酒席确实不算什么。
但后来盛玉文带着赵秀回到老家,才发现王芬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事情到这也没什么,赵秀性子温和,这也并非盛玉文的本意,便想着拿出一笔钱让王芬另嫁,至于还没有大名的女儿,王芬要是自己想养就带走,要是不愿意她也会把这个孩子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事实上盛怀柔的名字就是赵秀取的,希望她温柔美丽。
但王芬不肯,她原本是河边捞草席老头的女儿,父亲去世后有一顿没一顿的,嫁给盛玉文也没要礼钱,好不容易要过上好日子,只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了大本事,哪里肯放手。
恰好那时赵秀的哥哥正值上升期,上头正在对他的生活作风和家庭关系进行考察,要是查到这件事,那指定是升不上去了。
于是在权衡利弊后,盛玉文出面调解,把王芬说给他一个远房表亲,以后再把盛怀柔接回来,大概也就三四年的事。
如果事情就这么过去也就算了,但王芬看他真要走,居然喝兑了水的农药寻死觅活,一个没抢救过来,真就这么去了。
听完盛怀宣的话,沈冬至忍不住抿唇,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看来后来盛玉文应该是又找了机会把盛怀柔接回来。
“怀宣,伯母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原来不是还——”
盛怀宣揉揉她的头发。
“怎么,你觉得是她?”
沈冬至点头,赵家这么好的条件,就算治不好,也没有越养越严重的道理。
盛怀宣摇头:“不是的,母亲是心病,总觉得当初是自己的错,才造成了一条人命,后来一直不能有孕,更觉得是上天在惩罚她。”
好吧,原来是这样。
见她心有不甘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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