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只是温柔的笑了笑。
——她私下里本就爱跟他撒娇,他想着赶紧处理完,或许连那四个小时都能压缩到飞机上再睡。
终于,在墙上的钟表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以后,沈冬至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是皮鞋。
她的神色有些恍惚,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两三米外的酒架旁。
沈冬至转头看去,只能隐约看到红木酒架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是禁欲的黑西装和黑皮鞋,却看不到脸。
——他没有走到她面前。
沈冬至心头突然颤了一下。
“你是打算绝食吗?”
秦琛的声音传来,沈冬至忍不住一愣。
他觉得她在绝食?难道她很久没吃东西了吗?
——她虽然看着时钟,却没有去刻意算过时间,她的心思不在那。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起身对秦琛开口。
“秦琛,我没有。”
秦琛没有说话,沈冬至当即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说了,从秦澈打电话找她,到王冬雪突然发疯对她动刀,再到王冬雪将秦澈从顶
楼推了下去。
她唯一隐瞒的是秦澈的那句我想活。
她不知道现在秦澈到底怎么样了,如果已经离开,那她说这句不过是往秦琛心里再捅一刀而已。
这些话说完后是长久的沉默。
即使心里是相信他的,沈冬至还是忍不住问。
“你不相信我?”
秦琛的声音隔一会儿传来。
“我相信你。”
——秦琛不是傻子,如果是沈冬至杀了秦澈,她就不会接那个电话,更不会那样悲戚的叫他过来。
听他说相信自己,沈冬至心头一松,随即涌出一片委屈和酸楚。
“那你为什么要关我?”
秦琛没有再说话,用沉默表达了他的意思。
——他相信她,却还是要关她。
沈冬至不明白为什么,大概是她的脑子太乱想不出来吧。
见她不是绝食,秦琛便打算离开,眼看他要走,沈冬至眼眶一红,终是问了一句。
“秦琛,他怎么样了?”
沈冬至问的是秦澈。
秦琛这次的声音隔了更久。
“还在抢救。”
沈冬至追问:“那你呢,你打算关我多久?”
秦琛给出一个明了却也模糊的答案。
“到我把事情查清楚为止。”
他一顿:“谢谢你拉住他。”
说完秦琛再次迈开步子,沈冬至没想到他要关她那么久,她手一紧,看着他的背影提高音量。
“我哥会找来的!”
秦琛停下脚步,眼里寒光毕现,声音也瞬间冷了几度。
“那就让他来。”
沈冬行当然会来。
离开酒窖,外面的天空再次沉入黑暗,连一丝月光也没有。
——沈冬至已经被关在酒窖接近20个小时,现在是第二天晚上的8点。
站在酒窖门口,秦琛先是吩咐人进去让沈冬至喝水吃饭休息,接着抬头看向头顶那片黑云密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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