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真的如卢容衍所言,浮岭真的在炼丹时动了什么手脚,江载月唯一想不通的是,浮岭他到底图些什么呢?
宗内每个长老的月俸都是固定的,即便是承担了炼制清心丹的重任,宗主也拿不出什么太珍贵的奖赏,事实上哪怕是所谓的天品法器和丹药,对于拥有这等技艺,还在宗外卖书赚灵晶的浮岭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诱惑力的宝物。
浮岭已经是宗内的长老,她这个宗主还稳稳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升职空间,平日里更是从未踏出过洞府一步,也没有与任何长老有过来往。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私下补贴炼丹原料,才打肿脸充胖子,炼成了这炉清心丹,江载月完全想不到除了她口头上的称赞,浮岭还有什么能获益的地方。
但话虽这么说,卢容衍都问了,江载月也只能给他一个交代。
“若真是浮岭长老动了手脚,我会细查他入宗的目的,监看他平日的言行举止。”
卢容衍似乎还不满意,“仅仅如此?”
江载月莫名想到了什么,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再让他来向卢道友道歉,承认卢道友才是宗内炼丹之艺最高之人?”
卢容衍的面孔如同隐隐显出裂纹的白瓷,唇角微微勾勒出的淡淡笑意却含着极冷的嘲讽。
“我要他的认错有什么用?”
他的面庞完全朝向江载月,看似平静却一字一句问道。
“若是他错了,宗主能否发自真心地承认,我才是宗内那个最不可或缺,也对宗主最为重要的炼丹之人?”
江载月:?
这又不是幼儿园分小红花,卢容衍要她一句口头上的夸奖有什么用?
不过一句夸奖又不需要什么力气,江载月直接诚恳道。
“无论浮岭长老炼丹技艺如何,卢道友为炼制清心丹所付出的努力,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卢道友也确实是宗内不可或缺的一员。”
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话语,卢容衍的神色却算不上有多么开心,他淡淡应道。
“多谢宗主。可我更想等我此言应验的那一天,再听宗主心甘情愿说出这句话。”
一天,两天……一个月,三个月过去了,浮岭每一日炼出的丹药,江载月都先带给卢容衍查验,而卢容衍脸上原本的笃定冰冷之色,却一日比一日变得更沉默无言。
每一枚清心丹都没有问题,而浮岭的炼丹之技甚至还越来越精湛熟练,炼出的丹药品相也越来越完美。
在某一日,江载月一如以往一般送来丹药的时候,卢容衍没有再如同先前一般每一颗都仔细地查验,他只是打开丹炉,低头更为惨白而裂纹遍布的面容如同死不瞑目的厉鬼,浸润在氤氲而出的精纯雪白丹气中。
过了许久,他方才抬头道。
“宗主,我想与他见一面。”
江载月:……卢容衍的语气与其说是他想和浮岭见面,说他想暗杀浮岭,她都相信啊。
“卢道友,其实你不必与他人比较,你的炼丹之技在宗内本就数一数二……”
卢容衍幽声道,“不,我还是不信,这世间会有此等炼丹之技。宗主,只要你让我看上一眼,让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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