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我的气了吗?”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而缓慢,然而腕足已经缠上了少女的腰身,他一点点走近江载月,看少女没有躲闪的意思,方才缓慢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再一点点收紧着力道。
他很想念,很想念她身上的清甜气息,也很想念曾经无数个日夜留在她身边,紧贴着她脖颈的温热触感,更想念,她主动亲吻他的时候,微微咬动的那一点力道和轻笑……
有些混沌的属于祝烛星的记忆,与宗主记忆,雕像记忆融合在一起,祂甚至拥有了刚刚少女看向云池宫的那条黑色腕足,久久不语的记忆。
如果他能早一些醒来,她或许就不必那么担惊受怕了。
想到少女曾经沉重地握着他的腕足,认真向沉睡中的他分析的那些行动计划,祝烛星心中浮现出陌生而酸软的,比被温暖岩浆浸泡更奇异的感觉。
祂很想像之前一样,亲……
江载月突兀地开口道。
“宗主,你真的完全清醒了吗?”
祝烛星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一些,他的腕足此刻也格外安分地缠上了少女的每一条透明触手,因为江载月的道肢太少,祝烛星最多只能分配到十多条腕足抱着一根触手,再多就会引发少女不适的抗议。
“嗯,月月,我已经完全清醒了。你想吞掉谁,我都可以帮你,甘流生,易无事……”
江载月打断了宗主离谱的报菜名行为。她心中原本生出的疏远与警惕感,在宗主的一番话中消散无踪。
宗主似乎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对她极其纵容的祝烛星,只是比之前有些呆呆的宗主和宗主雕像,完整体的宗主身上更多了几分属于祝烛星的危险和温柔。
此刻在宗主的怀抱中,她身上每一条神经的预警雷达似乎都在高度拉响,就如同人根植在本能中对于危险之物的恐惧与敬畏,尽管祝烛星的态度再如何温柔友善,她也很难控制住自己越发敏锐的身体本能。这种危险感也曾存在于宗主雕像上,但没有完整体的宗主如此强烈。
她只有极力用理智压下这股本能,才勉强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样。
而在知道宗主完全清醒,他们也不用再忧虑罗仇魔带来的危险后,江载月艰难地从祝烛星缠得太紧的怀抱中抬起头,少女的黑眸亮晶晶的,脸上的笑意终于生机勃勃而完全轻松的绽放了出来。
“不用吞掉他们,我刚刚也不是在生气,只是太开心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也,很开心……”
祂情难自禁地一点点靠近少女的唇瓣,看着宗主近在咫尺,越来越压近的完美面容,江载月的头皮微微发麻,身体本能有一种将头塞进危险野兽口中的警惕与不安。
陡然想到了进入观星宗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一件大事,江载月眼疾手快地捂住宗主凑到近前的唇瓣,清咳了几声,然后正色道。
“宗主,您之前答应过,要收我为弟子的事,你还记得吗?”
祝烛星长长地吸着少女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却还是很想念与她唇瓣触碰的柔软,他学着江载月曾经轻轻咬着他唇瓣的力道,轻轻含住了她柔软的一块掌心皮肉。
江载月看着宗主面不改色的模样,再感觉到掌心莫名其妙的冰冷湿润,心中陡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等等,祝烛星,不是在舔她的手心吧?!
说好的完整体的宗主拥有清醒的神智呢?!他完全是用一张看似性,冷淡的脸一本正经地做着很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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