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容衍”轻轻摇了摇头,他别有所指道。
“我从未与他们有过一丝联系,他们也不过是被那些幕后之人推到面前来试探的棋子。”
虽然知道这么问可能踩中“卢容衍”的陷阱,江载月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的那些幕后之人是谁?”
“卢容衍”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但对她来说又有几分熟悉的回答。
“修天道的长老中,敢在宗主没有飞升时动手的,也不过就是罗仇魔,郑阳羽,甘流生三个。不过他们下手隐秘,即便你现在去追查,估计也查不到他们动的手脚。”
这已经不是“卢容衍”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修天道的这三位长老十分危险了,而上一次他提起来的时候,还鼓动她让宗主在飞升前除掉他们。
虽然她确实和其中的一人有着旧恨,但江载月实在不想要被“卢容衍”这么当枪使。
“这三人难道从前和阁主有什么仇怨?”
江载月诚恳地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卢容衍”像是被她问得一噎,又慢慢叹了一口气道。
“仇怨倒是谈不上。只是想到这世间许多人,不是毁在我的手中,而是最终要落入他们手中,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不免觉得十分难过。”
这是什么损人不利己的精神?
江载月从中听出了“卢容衍”十分明显的想要带着那三个长老一起去死的意思。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顺着“卢容衍”的意思,问起那三个修天道长老的过往。
毕竟那三个长老能在宗主手中活下来,论起清白,“卢容衍”还不一定比得过那三个人。
而且如今她还有镜山之事没来得及处理,宗主也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要那三个修天道长老不主动找她的麻烦,她也没有找他们麻烦的时间。
或许“卢容衍”是看出了她明显不想插手的意思,他也没有再多说下去。
祝烛星去地洞底下巡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以防夜长梦多,江载月带着“卢容衍”和“吴师叔”,让祝烛星带着他们回到了无事庙,随行的当然还有黑淮沧。
黑淮沧或许也知道自己犯了看管不利的错,没敢申辩什么,只是一圈圈地绕着江载月的脚边转动,一遍遍小声叫着她的名字,试图唤起她的怜悯之心。
雪白腕足陡然轻轻晃动了一下,一颗颗水珠似的黑淮沧陡然被捏成一团压缩的黑球,黑淮沧才终于老实地恢复成了原本的泥潭样子。
然而当来到无事庙前的时候,江载月当然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寺庙的外墙原本是由一大块一大块的粗糙黑色礁石砌成,上面还带着被藤壶寄生的痕迹。然而之前的藤壶生长得还算平整,一眼看过去也不会给人太过惊悚的感觉。
然而现在,无事庙外墙上的藤壶像是脱离了某种力量的管束,变得格外自由了起来,一层层堆叠生长着,在墙上格外突兀地形成了一个个高低不一的白黑相间“小山堆”,一眼看过去,甚至会让人有一种反胃的,如同某种活物在藤壶的壳里生长着,注视着他们的感觉。
不是吧,易庙主不会是真的出了事吧?
这一刻,江载月简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某种“她走到哪里,长老就失控到哪里”的体质。
要不她怎么离开无事庙没两天,无事庙就出事了?
然而看着那些肆意生长的藤壶,黑淮沧却格外自然道。
“肯定是来了易无事不愿见的人,所以无事庙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江道友,你别看这些壳那么多,里面没有一点肉,而且壳也不好吃,上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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