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腕足轻轻点了点,像是回应着她的话语,离开时还不忘礼貌地帮她关上窗户。
简单的洗漱后,江载月安心地躺上了床,睡了十几年来最安稳的一觉。
当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朝气蓬勃地起了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热情地向天上垂下的雪白触须们招了招手。
“仙人,早啊!”
雪白腕足轻轻晃动,似乎回应了她的问好。
江载月深深吸了一口窗外清新的空气,沉暗的山林逐渐染上亮丽的朝辉,像是预示着她即将开启的全新人生。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她额头有一点说不出的痒意。
大概是昨天夜里被蚊子咬了,江载月记得自己半梦半醒间挠了许多次,都没有办法完全止住这股异样。
难道是消除族纹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江载月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拿过铜镜,仔细端详自己额头上的异样。
可当她贴近看清铜镜中自己的脸时,江载月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错觉。
她额头中间那鼓鼓的,像个从地里生出的雪白笋尖,又有点像是独角兽的顶角,仔细一看更像雪白腕足一样微微透明摇晃的凸起是什么?!!
江载月丢下手中的铜镜,第一反应就是向窗外探出身。
“仙人,仙人,救命啊!”
雪白腕足从天穹上快速垂落下来,环绕着巡视她的周围,镇定缓慢地问道。
“是‘小江’出现了吗?”
江载月没有心思给他编谎,她一把抓住雪白的腕足,让它看向自己的额头。
“仙人,您看到了吗?我头顶上长出来的是什么?!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这时,雪白腕足的主人似乎才注意到了她头顶的异样,他似乎也有些惊异。
“别动。”
江载月感觉到雪白腕足轻轻碰了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感觉渗入她头顶的肌肤,有一种大夏天贴到冰块上,整个人都清凉下来的轻松感觉。
它应该是在给她检查病灶。
江载月也很快冷静下来,困扰她十几年的族纹都能被仙人轻松解决,这点小问题难道能难得住仙人吗?
果然,一道温柔平和的声音很快在她耳旁响起。
“好了。”
江载月高兴地举起铜镜,只见她额头上小角似的透明凸起——
变成了一条细长的,轻轻晃荡如水母触须的腕足。
江载月:???!!!
这个“好了”,不是把她的病治好了,而是让病魔茁壮成长,战胜她好了的意思吗?!!
“仙人,这是什么?”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头上长出的那条细长腕足。
雪白腕足轻轻握住了她的透明长触,触碰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舒适摩挲感,他温柔安慰她道。
“你的道体虽然现在只长出了一条道肢,但不必过于忧心,只要精心养育,还会养成更完整的道体。”
不要把她额头长出一条触手,说得像长出了一朵花,养养还能长出更多这么轻松啊!
江载月陡然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不祥预感,她含泪问道:“仙人,道肢是什么?道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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