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已在办公室恭候多时,没个正型地靠在椅子上,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眼睁睁地看着温之信的视线滑进办公室深处,好像在找些什么。
他心说我这位置也没被柜子挡住啊,怎么看不到,于是大力挥了挥手。
刘进:“嘿,我在这呢。”
温之信顿住,视线移了过来。
不知怎么,刘进有些想笑,然后就笑出来了。
“咱们温总监怎么拨冗来我这里了?”刘进调侃。
温之信也露出一点笑:“怕刘老师把我忘了。”
实际上温之信回国后来厂部视察过一次,但刘进那天刚好和采购老师去和供货商喝茶唠嗑了,没和温之信碰上面,因此时至今日才终于成功会晤。
温之信在刘进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目光落在桌前的水杯上。
刘进动作迅速地把那个杯子撤走,换了一个新的给他,并解释说:“陈浠喝的,她刚走。”
十分钟前,陈浠跟着司机刘师傅的车回公司了。
原本刘进想充当和事佬,留住陈浠让她和温之信聊一聊,把陈年旧怨说清楚,但想到万一他们两个不愿意,是他一厢情愿那就尴尬了,毕竟和稀泥也得分情况,于是他很快放弃原来的想法,只让陈浠放心回去,生产进度他会继续盯着。
刘进拿水壶帮温之信把水满上,随口说着:“我们还说到你了。”
原以为温之信不会感兴趣,却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顺着问:“说什么?”
“我说让你们俩要好好相处。”刘进直白道。
于公于私,他都希望陈浠和温之信能解决矛盾,而且越快越好。
这两年公司情况江河日下,分明最初拿的一手好牌,却不知怎么打了个稀烂,如今被一个又一个同行赶超,毫无行业影响力可言,单子一个个被抢,老客户也留不住。
这样的情况下,最需要的就是所有人齐心协力。
销售部门内部的竞争是良性的,这毋庸置疑,但温之信上任营销总监,掌握半个公司的生杀大权,和陈浠的矛盾如果再继续下去,一定不利于他们两个,以及营销中心乃至整个荣光的发展。
刘进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在他看来,陈浠和温之信都是优秀且非常好的人,按照常理,两人不应该闹到现在。
关系僵一年他可以理解,僵五年着实有些离谱,小孩子都不会这么闹别扭,他初中在读的妹妹和同学吵架,几天也就和好了,更何况是有利益牵扯的同事。连财务部那个蒋郑丹这么讨人厌的性格,次次开会和人吵架,会后还能厚着脸皮和大家说说笑笑,更何况是温之信和陈浠这种性格的人。
刘进决定从头入手,他问温之信,最初是怎么和陈浠闹僵的。
温之信垂着眼,用指尖碰了碰杯壁,没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关于刘进这个问题,或许得用一篇专业的学术论文才能详细解释,毕竟任何一个因子都可能对结果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而这些因子涉及过去、将来以及陈浠与他。
当年,陈浠问他愿不愿意转去二组的前几天,他恰好回了一趟家。
温之信的父亲温从故是一个企业家,做的是新媒体这一行业,许多年前他们家并没有现在这么富有,但时代的潮流带动了公司的发展,温从故的钱包也越发鼓胀,而温之信的母亲张眠原先是一名白领,后来成为公司的高管。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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