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故意隐瞒欺骗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姓邱,那是因为邢建林与她母亲邱雪早年间离婚,她跟了邱雪,所以改了母姓,但邱雪在几年后因病逝去,于是她回到父亲邢建林身边,但姓却是不愿意再改回去,更别提邢建林还再婚了。
来荣光是邢建林的主意,想让邱明月接手公司的事务,但在荣光待了一年,她就确信自己对经商毫无兴趣,于是干脆地离开。自那之后,邱明月日子过得愈发潇洒,大概是以前身体不好时家里蹲过头,解放后她报复性出游,一副要把地图上能见到的地方走遍的架势,每回一消失就是几个月。
由陈浠回想,上回两人见面可以追溯到去年的冬天,邱明月撂下一句出去玩,不用担心,之后就再无回音,只有时不时的动态更新能看出她似乎是真的不需要人担心。
“呵,傻了?”陈浠端着蛋糕绕过去吓她。
邱明月一个激灵,匆忙收起手机,露出笑脸:“啊,你来啦。”
在沙发对面落座后,陈浠抱着手臂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邱明月身心俱疲,邢建林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拿她的八字找人算命,结果找来的大师说她今年会有一道大坎,只有结婚能化解,所以邢建林停了她的卡,把她从美好的旅行中逼了回来,马不停蹄地给她安排相亲。
相亲倒也没什么问题,偏偏被郭霁撞见。
陈浠支着手撑住下巴问:“这谁?”
“高中同桌。”
邱明月的身体不算好,有先天性哮喘,随着年龄增长发作的次数明显减少,如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小时候却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是体育课总是坐在教室的,冬天只能穿着厚棉袄眼巴巴望着窗外的可怜人。
这样的情况难免使她不能很好融入女生的集体,再加上那时候性格更内向,不是开朗会社交的类型,导致中学时期邱明月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同桌郭霁。
“那你们老友相见岂不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让他看到我在相亲,简直不要太丢人。”
“那你就拉我当挡箭牌?他能信吗?”
“是没信。”邱明月看了陈浠一眼。
陈浠坐直了些,狐疑道:“怎么了?”
邱明月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说:“他和我求婚。”
“……”
陈浠下巴掉到桌上,彻底呆住。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许久,陈浠真诚地问道:“明月,是我听错了吗?”
“嗯——你的蛋糕好吃吗?”
像是忘记自己上一秒说了什么骇人的话,邱明月自然岔开话题,但陈浠却不肯放过她。褐色的皮质沙发形成一个带着温度的凹陷,是陈浠从对面的椅子换到了邱明月身边,握着邱明月的手臂,眼神犀利。
邱明月没法,只好艰难地向陈浠解释前因后果。
不久前,和陈浠挂完电话,郭霁对她说:“邱明月,你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
郭霁瞥她:“和你通话的是男友?”
“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相亲。”
“谁说是相亲,那是交朋友。”
“那你交到了吗?”
邱明月不明白郭霁为何咄咄逼人,就算看出来她如今的处境,也不必这么直白地揭穿,好歹几年同学,留一点面子不好吗,她不高兴道:“郭霁,你想怎样,找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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