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了然地笑笑,摘下耳机,接了过来,一接通,那边就咋咋呼呼的,“昨天没空,今天中午又没空,请问你是美国总统吗这么忙?”
陈阔垂下眼,语调平淡,“那自然是,”他顿了顿,故意逗逗朋友,“非常忙。”
好过分!
章韵宜捂着嘴,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被那边的王序然听到。
“给个说法!”
陈阔语气真诚,“我学习压力很大,在家里复习。”
章韵宜白了他一眼,就连她听了这话拳头都硬了。
那头的王序然都快吐了,“你有病吗?谁说这话我都信,你说那就是在放屁。”
“虽然二模我又比你高了四分。”陈阔轻描淡写地补充,“但不好意思,我压力确实真的很大。”
章韵宜都忍无可忍,只有她听得懂他这话是对她说的,总算是被他找到了机会见缝插针说上这么一句吧?幼稚,太幼稚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算是帮王序然报了仇。
谁知他一个一米八五的高个,突然就弱不禁风了,被她推了个趔趄,随时要摔倒,表情还很欠揍。
王序然:“???”
他靠了一声,大怒:“你等着,三模我必将一雪前耻!”
陈阔眼里也有着笑意,拉长音调,“行,我等着。”
但除了他跟老赵以外,没人知道,他说压力大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他写下过保证书,自然不希望白纸黑字连一点分量都没有。
“王序然人真的很好。”章韵宜在他挂了电话后,迫不及待地说,“都这样了,居然还没跟你绝交!”
陈阔瞥她一眼,说:“他一模比我高两分的时候,连着给我发了三天消息炫耀,我也没把他拉黑。”
章韵宜:“……”
她微笑,“这样啊,那难怪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呢。”
陈阔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不再吭声了。
看他吃瘪,章韵宜在心里比了个剪刀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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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师坐镇的晚自习也足够安静。
下课铃响了,也没几个人再像从前那样打打闹闹,章韵宜拿着理综卷来找陈阔,他没在,费世杰活动着脖子,慢悠悠地说:“不知道他去哪了,可能厕所吧,要不你等等?”
“不必,有你,不也行吗?”
章韵宜直接坐了下来,期待地看向费世杰。
费世杰:“……要不你俩跟老赵商量一下当同桌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想跟我诗姐一起坐,说,你是不是暗恋她!”章韵宜回呛。
费世杰举手投降,说不赢,根本就说不赢,“我错了我错了,来,我来!”
一直到他讲完这道题,陈阔还没回来,章韵宜只好大手一挥,在他的草稿本上写下“章韵宜到此一游”就走了。
费世杰都很困惑,刚准备给陈阔打个电话,他的消息就来了:【老师如果问起,你帮我说一声,成岩来了,找我有点事,说完了我就回。】
成岩?他来做什么?
陈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跟成岩并不是很熟,同学一年半来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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