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自己却会拼命守护。
因此没有办法在喜欢的人表露出明显的“拒绝”时,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
他甚至都不愿意去想,那些以为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究竟几分幻几分真,这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一种凌迟。
该停止了。
他伸手拿起那个玩具,脚边也有垃圾桶,可他舍不得,它是她送的,归宿不该是很脏的垃圾桶,只好起身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放了进去,藏在了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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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返校,据通知是要上到腊月二十八放假,初六上课。
章韵宜进教室时,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陈阔的课桌,他已经到了,正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在做题,专心到不会被外界所影响,这就是她印象中最初的陈阔。
她是从前门进来的。
在她放轻脚步回了座位后,陈阔抬起眼眸,又垂下,继续答题,音乐冲击着他的耳膜,显得没那么安静。
今天的晚自习都没老师坐镇,但老赵会搞突然袭击这一套,被她逮着那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因此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很自觉,看书的看书,做卷子的做卷子,课间十分钟,章韵宜受不了地上有瓜子壳,不知道是谁在他们三班考试时这样没素质,游戏有愤怒的小鸟,三班有愤怒的小章!
她气得拍了下桌子,忍无可忍,“沈明睿,你去扫地,我给你一块钱。”
“……”沈明睿都被气笑了,“诗姐都给我开两块钱!”
章韵宜立刻向徐诗诗找茬,“徐诗诗,你哄抬物价的时候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啊,你变了!”
徐诗诗也很无语,“你开公司的话,都不给老员工涨工资的?”
周扒皮,不,章扒皮!
沈明睿伸手要钱,“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来!”
章韵宜微笑,“我不惯你,这工资我还就不涨了。”
三人吵吵闹闹的,早已经是三班常态,不远处的课桌前,陈阔正在做题,这一切都不受他控制,她的声音就那样精准地传入他的耳中,倏地,他笔尖一顿,几秒后,在草稿纸上晕开一个小墨点。
他莫名感到心烦意乱,撕下这页草稿纸揉成团,放在课桌上还是碍眼。
章韵宜起身要去前面拿扫帚,两块钱她自己赚了,却没想到,跟陈阔在讲台上狭路相逢,他扔完垃圾要回座位,她要过去,那样窄的讲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对视,屏住呼吸,都想躲闪。
陈阔赶忙侧过身子,给她让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完全贴着黑板,衣服上蹭了不少粉笔灰。
章韵宜快步从他面前经过。
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只一瞬。
她很想目不斜视,但又担心这样太刻意太幼稚,还是鼓起勇气偏头看了他一眼,莞尔,算是打了招呼。
陈阔平淡地点了点头。
他的表现是如此的镇定,可羽绒服上狼狈的粉笔灰出卖了他,他回了座位,后桌的人提醒他,“阔哥,你衣服上怎么都是灰啊,赶紧拍拍!”
“是吗。”
陈阔脱了衣服,将灰尘拍去,但还是留下了一丝痕迹,余光瞥见章韵宜拿着扫把簸萁,她的身影一闪而过,可也能听到她的声音——
“脚抬一下,诗姐,是等着我对你公主抱吗!”
“沈明睿你要是再把垃圾踢到我桌子底下,你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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