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秋眼皮酸涩,身体也酸涩,竟然睡不着了,明明精神跟身体都很疲乏。
他躺在床上,盯着施闻钦那只握在自己手指的大手,可能最近吃的东西没有达到施闻钦所需的营养,他指甲盖的月牙弧,好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多。
施闻钦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羽秋回忆了一下,不自觉想要笑,但更多是想揍醒施闻钦。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好养很不好养的人,矫情且挑剔,不过现在比以前好一点点了。
江羽秋觉得是自己魅力太大,哪怕是粗茶淡饭,看着他入口,那也是人间美味。
江羽秋脑子乱跑马,眼皮不自觉合上,感受着施闻钦的体温,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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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两班员工交接时,收银在江羽秋跟施闻钦身上隐秘地扫了一眼。
趁着江羽秋去保险柜拿零钱,收银移动到施闻钦身旁。
“你们和好了?”收银声音很小,像是在做贼。
施闻钦则要坦荡很多,大声说:“我们从不吵架。”
收银:……
施闻钦说完,仰着下巴高傲地离开了。
收银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把施闻钦扔进焚尸炉里,哪怕烧个一万年,他的嘴也会像化石一样硬。
江羽秋拿着一沓五块,一沓一块的新纸钞出来,收银咻地一下闪回到自己的岗位。
施闻钦戴着手套,拿着干净的抹布转悠了一圈,最后转悠到江羽秋身边。
随便擦了几下桌子,施闻钦摘掉手套,把昨天给江羽秋看,但江羽秋没看的手指,伸了过去。
江羽秋嘴角抽动,装模作样抓着施闻钦的手指头检查了一遍。
最后赤脚江医生诊断道:“没什么大毛病,回去抹点牙膏就好了。”
虽然对于抹牙膏这个治疗方案存疑,但由于江羽秋很认真地对待了他手上的病情,施闻钦满意地把手伸回来,用消毒纸巾擦拭了两遍手,然后戴上干净的手套。
施闻钦的惜命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任何一点小病都会很认真地对待。
回去的路上,施闻钦去药店买了一支药膏给自己,并没有使用江医生牙膏的方子。
他似乎知道要买什么药膏,但得让江羽秋看过之后,才能抹上药,把它治好。
骑自行车回去的路上,每次路过井盖,施闻钦都会绕过去,哪怕是看起来很牢固的井盖。
知道施闻钦这个行为是正确的,毕竟每年掉进井盖的人很多,可江羽秋就是忍不住调侃他。
江羽秋拉长调子,呦了一声:“你的命这么贵重啊?”
这话是施闻钦曾经对江羽秋说的,施闻钦自然记得,下巴高高抬起,脖子显得更加修长。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他就是很自信:“我活着,就是对,社会的贡献。”
江羽秋笑了,把手握紧当做话筒,递到施闻钦嘴边,采访他,“请问,社会知道你对它的贡献吗?”
施闻钦自傲道:“我不需要,他们知道。”
说着,施闻钦又绕过一个井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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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遇避开一众媒体,快速坐进商务车。
隔着车窗,记者的询问声断断续续灌进施遇耳朵里。
“听说贵公司研发的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特效药,要与政府合作,纳入医保是吗?”
“施闻钦先生会出席下周与医保局的会谈吗?”
“有消息说,施总已经很久没露面,是身体原因,还是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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