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刺激,再加上吊桥效应作祟。
但理智是一回事,心里的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被季无修抱在怀里时,黎然几乎没什么思考的能力,此时的他像是走在冰天雪地里一般,而季无修就是那团火,他完全无法抵抗对方带来的这份安全感。
黎然忍不住又想起了岳航的那番话,这一刻他心中那个“两人不可能”的念头甚至产生了一点动摇,当然只有一丁点。
次日一早醒来时,黎然发觉自己正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季无修身上,那姿势十分不雅。他尴尬不已,慢慢拿开腿和胳膊,想着尽量别把人弄醒,然而当他抬起头时才发觉季无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显然已经醒了许久。
“不好意思,我睡相不好。”
黎然生怕季无修开口挖苦自己,表情满是戒备。
但季无修显然没有取笑他的打算,表情十分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事实上,自从那晚的事情以后,季无修面对他时的表现就和从前不大一样。
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任何揶揄,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抚他。
黎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歹徒吓出了毛病,竟然开始时不时就想起季无修的好了。
两人在酒店住了三天,大年初三才回到黎家别墅。
季无修这两天雇人在家里搞了些过年的装饰,看着红红火火的还挺喜庆,再加上有了两个保镖,看起来很安全。
管家初五就来上班了,黎然这才知道家里其实有发电机。可惜这些东西平时都有专人负责,黎然连杂物间的钥匙都没有。
初六这天,黎父黎母也结束旅行回来了。
婚礼定在正月十六,还有许多事情要忙,黎母不亲自盯着不放心。
随着家里的人陆续回来,别墅里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但黎然还是保持了前几天的习惯,和季无修睡在了一起。没办法,他现在一个人根本就睡不着,躺在床上干瞪眼能瞪到天亮。
季无修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把自己当成给黎然作伴的工具人,哪怕每天早晨都要面对一些不可避免的小尴尬,他也从不抱怨。
作为对工具人的回馈,黎然这段时间口头上对季无修十分客气,几乎没怼过人。毕竟,吃人嘴短,抱人手软,他这点基本的良心还是有的。
黎母特意为两人准备了一间新房,房间依旧在别墅里,但里头贴了大红的喜字,床上也铺了大红的床品,看上去非常喜庆。
“正式结了婚你们就光明正大睡这屋,省得小季每天晚上还要往你房间里跑。”黎母揶揄道。
“……”黎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没法朝对方解释,只能选择沉默。
“你们原来的房间都保留着不动,定期让人打扫着。我知道你平时喜欢耍小性子,万一结了婚俩人闹别扭,总要有个地方生闷气吧家里留着各自的房间,将来吵架的时候就不用去酒店了。”黎母又道。
黎然对自家老妈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对方竟想得这么周到,连他们吵架的时候都考虑到了。
“那你和爸爸怎么没有多余的房间”黎然问。
“我俩感情好,不像你们整天打打闹闹的。”
黎然:……
这话确实没法反驳。
“有件事情,司仪那边让我提醒你一下。婚礼的时候有一个环节是互相表白,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免得到了台上措手不及。”季无修把黎然叫到一旁,又给他看了一眼司仪发来的信息。
“什么样的表白啊”黎然问:“就说……我爱你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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