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回去,二人都是脚下飞似得跟着殿下,亲兵说:“潘大人想去就去,只是关押反贼地方很污糟,都是血,潘大人别吓到了。”
殿下都不怕,他怕什么。潘子鸿来不及寒暄。
很快到了隔壁宅子,此地重兵把守,刚进到院子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犯人关在东西二侧厢房,地面上都是血,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肉。
许多福拎着刀进去,对着地上的仇三用刀指着,“解药在哪?说,解药在哪?”
仇三铁链穿着琵琶骨,浑身如血糊的一般,反应了会,发出‘嗬嗬’的笑声,满口的血肉,笑两声,扯动了胸口疼的人更精神了,嘶哑声说:“你害怕了,没杀了你,杀了你要紧的人哈哈哈哈哈……”
许多福握着刀,恨极了,却还要控制自己别将仇三砍死了。
“你义父穆剑仇,我知道,当初他的尸体我见过,还将他的尸体鞭挞百下挫骨扬灰送到乱葬岗喂狗。”
仇三听了恨得牙痒痒,要冲过去杀了狗太子,身上锁链牵动又将他拉了回去。
潘子鸿此时上前,见殿下恨得双目泛红,也没寒暄客气,直接看向仇三,说:“你义父的案综,我以前在刑部时看过。”
“你应该不姓仇,穆剑仇的义子都姓穆。”
仇三发出响亮的笑声,“老天开眼,你们没想到吧,义父还有我们——”
“穆剑仇为人狡诈,狡兔三窟,他名下收养的义子不过都是他的棋子。”潘子鸿在刑部时,重大案综他都翻查过,江南道这是大案,朝廷折了官员柯安,东厂、金吾卫数人。
牵连甚广。
“你以为你义父是什么英雄豪杰吗?”
仇三哈哈笑,眼底讥讽,面前这人一字一句他都不信,这人是朝廷走狗,想污蔑义父名声,挑拨离间他们关系,东厂爪牙也说过这等话,哈哈哈哈他不信,他不会说一个字的。
“穆华,宁武三年生人,原名谭东,其父乃是江安府寥镇药材商,因和江南道氏族生意结仇,谭东生父于宁武六年死在十八水寨中,货翻人亡,其妻同年末被逼死,留有一子一女,消失不见。”
“穆婷,原名谭琴,谭东姐姐,穆剑仇将其送给富商为妾……”
潘子鸿记得最深的几个‘义子义女’,此时一一背诵出来,有的时间久了,具体的忘了,像是谭琴给哪家富商做妾忘了,但下场他记得。
兄妹不识,皆为杀父仇人做棋子,设圈套,引无辜商贾入圈套,棋子用完脏了便扔,下场凄惨。
“穆剑仇此人城府极深,手段肮脏,还顶着所谓的江湖义气,他收养的义子中有一大半都是他害的对方家破人亡,若是孩子年长有了记忆,斩草除根,若是年幼收为义子为其所用。”
“你不姓穆,也不姓仇,可以说说你原姓,若是记得,我可以帮你调查你的生父生母又是怎么被穆剑仇所害,何时死的。”
仇三本来脸上是不屑轻蔑还有张狂,朝廷狗官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而此时听完了,脸上笑容凝固了下,穆华穆婷他知道——
“不,我不信,朝廷污蔑我义父,我义父是大英豪。”
潘子鸿摇摇头:“你亲生父母若是见你认贼作父,你也不配有原姓了。”
“你满口胡说。”
“我字字句句为真,穆剑仇的案卷在刑部放着,诛九族时,这些义子生前被他利用,死时知道真相,一半自裁了去,一半恨不得吃了穆剑仇的血肉为亲人报仇。”
“你却为穆剑仇报仇,真是天大的笑话。”
仇三疯狂摇头,“不不,你只是想要我的解药——”
“殿下,严少爷醒了。”门外亲兵来报信,神色有些欣喜:“许侍卫此次调解的解药有效。”
许多福一听,忙转身离开。
床上严怀津已经醒了,刚口吐黑血便晕厥过去,许多福气急攻心提刀要宰了仇三,此时跑回来见严怀津面色还惨白,唇上也没血色,只是人看着精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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