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写信。”
严怀津迟疑了下,“你要等圣上定夺吗?”
“不,我先斩后奏。”许多福头也不抬拿了纸笔。
严怀津听闻点点头,与许多福观念不谋而合,过去撩着袖子磨墨,一边说:“此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还要昭告天下,以正许叔叔声名。”
“嗯。”许多福下笔很快,简单直白写完了,第一次用了加急,让亲兵去传信到盛都城。
江南道离盛都城很近,快马加鞭加急七日就能到。
等信送出去,许多福才看严津津,“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你为何如此信任——”
“许叔叔养了你,我清楚你的性格,自然不会信那许天成是许家什么亲戚。”严怀津接话,为了严谨又补了句:“哪怕是好笋出了坏的,许叔叔掌管东厂多年,像你说的风头最盛时,东厂也没被抓过大错,可以看出许叔叔是个很谨慎的人。”
做皇后与宁武帝情分是一回事,当官管东厂权势又那般大又是另一回事,许小满有自己的办事能力,并不是只靠仲珵庇护才稳坐督主多年。
许多福听严津津夸阿爹,心情好了些,说:“我跟你说个秘密,我和阿爹的亲人,早已改姓迁到别地,谁都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阿爹说他们性子老实,心肠软,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平平淡淡日子才好。”
权势不适合一些人。
严怀津:“许叔叔很有远见。”
“那自然啦。”
又过了两日,江南道张政使带着他的左右令到了,自然是满嘴的官腔,对于许天成这个恶霸还有拿着兵器此事一概不承认是他教唆主谋,左令站出来痛哭流涕说他见钱眼开,背着政使乱来的。
真真假假,戏演的极真,政使还跪地揽罪在身说他失察之责——没管好左令下属。
失察之责跟欺压百姓,冒名攀扯皇后亲戚罪责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许多福冷冷一笑,“你真当孤是面团捏的?”
政使来了一招以死明志,要表清白。
“你如此深明大义主动赴死,那便砍了。”许多福沉声说。
政使吓得懵在了原地,此时真慌了,说他是朝廷命官,殿下手无证据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孤今日斩了你,你说我父皇是要我的命给你换命吗?”许多福询问。
之后乱成了一团。
政使意思并不是他让左令攀扯皇后的,这个主意他不知道,是左令暗示如此来乱来,他就是收了底下孝敬银子——马县令也不是好的,马县令主动给孝敬,放纵左令在此地行事。
互相攀扯,都是一窝,谁也干净不了,包括镇上那几个老爷。
许多福:“全都带下去,林正胥牧屿你们二人审。”
交给东厂,那就是该用刑的就用刑。林正明白,拱手领命出去,胥牧屿则是记录口供,整理卷宗,回头好呈给圣上。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五日后了,许多福打算启程——江南道政使被他抓了,此地县令也扣在这儿,事情闹大,整个江南道还有本地府县估计要慌乱一段时日。
许多福让周全胥牧屿先暂管。
白湖镇几位老爷与马县令勾结,该坐牢的坐牢抄家的抄家,马县令收押被贬或是坐牢,还有江南道政使左令一伙人如何——此人是主谋,罪肯定不轻。
那些打手,尤其是许天成肯定是问斩。
许多福这般想的。
等他车队从此地换到了船上走抚江水路——临行前,白玉湖七村村民来送行,感动连连,跪地口呼千岁,小海还将那颗稀有珍珠送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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