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就是,唯有一点,不能冤枉、错抓人,既然都告到孤面前,想让孤给你做主,那就别最后阵仗害怕退了,抓个替死鬼了结了。”
这等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父皇直接给全捋了,包括最开始告状,借公谋私的那位,对方有错你想上位,那就胆子大到底,有手段野心不是坏事,只要能办实事办好事,该你的政绩不会差,但到了关头觉得事情越牵扯越大害怕了,抓个‘小鬼’顶背锅,想天下太平糊弄过去。
这简直是拿他父皇涮着玩。
马大人小心看殿下脸色,当即全然明白了,殿下是让他该进便进,别畏缩害怕又退下来——若是如此,此案了结,朝中只能依靠太子了。
“是,下官知道了。”
许多福:“梅大人知不知情,孤写折子请父皇查明,你先料理底下的人。”
“是。”这次马大人的声更有底气了。
许多福:?
什么嘛,我搬出皇帝爹来你就有胆量了!但他转念一想,嘿嘿,他都要搬皇帝爹当靠山,马大人如此想也没错。
还是有爹好,有俩亲亲爹的儿子是块大宝贝!
商量完事,王总管送各位大人。
许多福坐下开始写家书,给俩爹汇报下在外情况,然后抱着‘路这么远送回去一趟只写一封太亏了’,于是许多福把南下以来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的事全写了!
写的他手腕都有些发酸,还有些错别字,最后也没管,俩爹肯定不会跟他这个文盲计较这些的。
“我要给盛都寄信,严津津你有没有给严太傅的信?一寄回去了,这次不用你拿零花钱打点跑路费。”太子殿下真是细节。
严怀津便答好,给叔父婶母去信一封。
俩人这一写就写到了天昏暗,傍晚了。许多福饿了,收起了笔,活动了下手腕,说:“差不多了,该写的都写上了,能送回去了。”
严怀津一看,许多福桌子上摆满了信纸,写完了放一边晾干墨,如今许多福收起来,厚厚一沓,信匣子差点关不住,不由有些笑意。
“严津津你笑什么?”
“笑你真挚,觉得好。”严怀津解释,“圣上和许叔叔若是收到了你的信,肯定很幸福的。”
许多福翘尾巴,“那当然了,我都能想来,我俩爹可高兴了,想坏我了吧!多写点,让他们缓缓相思之苦。”
严怀津这次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许多福怎么会如此可爱,一如既往的可爱,越来越可爱。
这一大盒信是四月下旬到了太极宫圣上和皇后面前,先是到宣政殿圣上桌案前,宁武帝得知是太子寄来的家书,打开一看,那信纸多的溢出来了。
宁武帝面无表情合上了盖子。
“等皇后回来了一起看。”
他还有批不完的奏折。
傍晚时,皇后知道太子寄回家书,特意是早早干完活就回宫,宁武帝此时刚刚批完奏折,夫夫二人坐在暖阁间软榻上,开始开箱看信。
那信纸足足有二三十页。
许小满:……
捧着信纸嘎嘎嘎嘎嘎乐。笑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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