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李泽说:“他们俩刚回来,王元孙还要自己安顿家里,等过段日子再说吧。”
现在时间不适合办宫宴热闹。
许多福也没这个心情。
李泽刚就是聊到这儿,听闻殿下的话顿时明白过来,顺着点头,岔开了话说起旁的,大家热热闹闹聊了一会就散了。
下午许多福回东宫,他还有事情。
东宫班底全都到了,前厅放着冰消暑,许多福喝了一盏温茶,说:“最近这些日子先不要出去。”
胥牧屿想到盛都城外的兵,心里了然。
给百姓澄清是小事,最根本还是要从源头解决了,圣上想掏大门阀的底,大门阀要反抗,如今只能看大门阀人多势众还是朝廷兵强马壮了。
杀鸡儆猴。
胥牧屿温良洳此时想的都是杀鸡儆猴立威,没想到‘一劳永逸’这个词。
“孤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趁着这段时间,叫教坊编写些话本子、说书之类的,用小故事讲清土改是好事,到时候可以叫小戏班说书班子在镇上讲,讲个几天很快就传开了。”许多福说道。
就跟小时候他和爷爷在村里,村里还有拉帷幕放电影,现在娱乐活动少,干巴巴的澄清,老百姓一知半解听不进去,不如这么干。
前提是政令顺利推下。
温良洳一听,当即说:“此事好事,我听胥大人说,镇子底下许许多多小村子,要是村村去的话太慢了,不如放出消息镇上有不要钱的戏听,百姓们肯定会来凑热闹的。”
下午就说这件事,专业的得找魏谦来写,魏谦一人忙不过来,还推荐了教坊另一位写话本子的师父来。
之后几日,许多福待在东宫,严怀津经常来东宫找他,许多福还纳闷,“怎么天天往我这儿跑?”
“天热,外头晒,我来找你,省得你去找我太晒了。”严怀津道。
许多福笑笑,“我可不怕晒。”
而后一想,察觉不对,面上神色有些凝重。
严怀津一看就知道骗不过去许多福,说:“班里有些同学没来上课,也有来了但想求你,此时你别出面比较好。”
许多福心软,但此事许多福管不了也不能管。
“我知道了。”许多福明白过来,“他们找不到我,是不是还求到你那儿了?你别为难,要不然在东宫里躲几日?”
严怀津正色说:“许多福,我不是小孩子了。土改政令于天下万千百姓有益,我虽不能在朝堂上为圣上解忧,但小小的言语刁难,并不会影响到我。”
千言万语,许多福只有抬手捏了下严津津的发髻。
严怀津笑了下。
二人之后不说这些,说些旁的。又过了几日,朝堂有个大消息,周如伟遇刺,昨日下值回府路上遇到了刺客,好在性命无忧,圣上震怒,言明彻查。
许多福问清没大碍,只是伤了胳膊,当即是往宣政殿去。
“父皇,我阿爹会不会也有危险?”许多福拧着眉毛,怕他阿爹也受伤。
仲珵本来火冒三丈,在宣政殿大发雷霆,除了彻查外,说:这些大门阀跟朕作对,好好好,朕要看看这天下到底跟哪家姓。
此时见了许多福,火全散了,让赵二喜摆膳,一边说:“你阿爹身边有人跟着,我让淮闵也跟过去了,还有暗卫。”
许小满每次都说这么多人跟着他保护他,他是去干差的,哪能这么兴师动众——但他话还没说完,见仲珵眉目担忧,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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