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盛都,不差这么几天,现在中榜八位,以后板上钉钉的官老爷,此时不恭维还等什么时候?
因此氛围倒也还好,只是落榜终归心里有些酸气。
八人意气风发,尤其是潘子鸿成绩名次最好最高。
有人便说:“听说本次考试,还有宫里崇明大殿几位少爷。”
“我记得,考试当日人家马车挂着牌子,是昌平公主府的。”
“还有阁老周大人的少爷。”
“这算什么,你们可知道,崇明大殿太子殿下也在此进学,等于说这二位都是殿下的玩伴,如今又是殿下监国,潘兄才学再如何高,也怕是敌不过殿下同伴情谊。”
要是许多福听见,肯定要说这人酸气都快冒出来了,殿试在即,这就是搞潘子鸿心态的!
其他人附和,有真替潘子鸿打抱不平的,也有冒酸气心里想让崇明大殿几位少爷考的比潘子鸿好,嘴上却安慰潘子鸿等八人。
有人其实早想到这一遭,听闻也是无可奈何叹息,还有人问潘兄怎么看?
潘子鸿说:“诸位一路求学,其中不乏商贾金银之物诱惑,许诺美娇娘下嫁与你,到了中举,不少人前来结识称兄道弟亲戚众多,我等考试犹如那猴王取经,经历各种劫难,到了如今两个字:别管。”
“什么别管?难不成就让那两位少爷占尽便宜。”
“那你能管得了吗?”潘子鸿问完,便自答:“你、我都管不了没本事管,那便别想别管,答自己的。”
“这世道清流有,污浊也有,我自做我自己便可。”
有人为潘兄叫好,也有人说:“这不就是蒙蔽骗骗自己吗。”、“于事无补。”
“潘兄说的在理,现在我等管不住,若是以后我等为官,做那清流,管得住了尽所能管。”齐安说。
潘子鸿一笑,举着茶杯与齐兄碰了一个。
他与齐兄去年赴盛都才相识,短短时日却犹如至交好友。
东阳客栈聊这个,其他的客栈都差不多。结果没想到客栈外敲锣,东老板出门相迎,一看是报成绩的衙役,当即拱手喊老爷,“昨日成绩下来,可是忘了还是缺了什么?”
“不是不是,今日另有要事。”
衙役进来,将手里告示递给诸位老爷,又说了一遍:“三日后殿试,太子殿下谕旨,采用糊名誊录考法,望诸位老爷知晓。”
等衙役一走。
诸位考生,尤其是刚才说的最凶的那些人顿时面上讪讪,无言以对,潘子鸿拿着告示看完递给齐兄,眼底有些松快坦然笑意,说:“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真是公正贤明,大盛有太子,你我等人之福。”
齐安笑笑,看向其他人,这些人面上有些尴尬,他便笑替大家周全面子,说:“是我等之福气,等下一次诸位再考,必定中榜,他日我们同朝为官,为大盛做清流。”
那些落榜的此时也不再敢冒酸气了,说了会话,各自散去。
潘子鸿说齐安体面,齐安则笑笑不在意,说:“其实都是人之常情,像潘兄这样不酸的少。”
“齐兄高抬了。”潘子鸿自谦,其实他没‘酸’过什么,读书科举很顺,凡是教他的夫子皆夸他少年天才,可惜家中贫寒,若是士族出身必定前途灿烂。
潘子鸿走到如今,经历诱惑太多,好在心未动。
三日后,殿试。
许多福今日换了吉服,正式一些,这都是三年一考的天下学子,走到如今不易,自然是要认真对待了。
“赵伴伴,还是老规矩,写完了带他们到含元殿休息休息,今日怕是要晚一些,叫御厨备上一些汤水味道少的晌午时送过去。”
赵二喜应喏,下去布置忙活。
殿试前,许多福还特意去了‘考场’,对大家鼓励一二,李昂和周全坐在其中,位置确实很前排,许多福因为找同学,注意到今年这些考生,竟然有几位样貌很出众很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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