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对他耐心许多。
以前学不会听不懂私下里他找人补习,但是现在但凡他的双眼里浮现出一丝的迷茫来,胡太傅就会重新讲一遍,甚至,胡太傅还会提问他。
“殿下不必起身,臣问殿下作答,直白一些也无妨。”
看看、听听、多么善解人意的胡太傅啊。
但是这不是孤想要的。
胡太傅你是被穿了吗?!为什么不继续之前那样,对学渣睁只眼闭只眼,只抓好学生,他一个人拖累全班进度,一直复习一个知识点不好吧。
说好的一酒泯恩仇,做彼此的天使呢。
胡太傅如今确实是宛如天使,和颜悦色,那张以前寡瘦到略显苛刻的脸,现在都添了几分慈爱——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子殿下内心咆哮。
最吓人的是,他有时候磕绊了答不出来,以前是让他站着或者坐下换人问,而现在胡太傅竟然会给他提醒,甚至还会褒奖他。
说:“殿下聪慧。”、“从这个方向想也是趣意。”、“殿下见解很独特。”
一节课半个时辰,胡太傅讲一篇文章,逐句朗读后分析其意,一句句的教完后,还有延伸出文章背后的大道、见解。
如此细致的,许多福都不好意思上课开小差,只能兢兢业业做笔记还有听讲,但别说,这堂课真跟上了。
下课后休息一炷香时间。
严怀津说:“你今日听明白了,回答的很好。”
“我脑袋里都没功夫跑神!太高强度了。”许多福趴桌感叹完,肉呼呼脸侧着看小同桌,很是疑惑:“不过胡太傅怎么知道我哪里没听懂呢?”
竟然一抓一个准。
严怀津小脸沉默了下,许多福脸上写着啊。
开心了有,难过了也有,生气气鼓鼓的,丧气就两只眼睛没精打采。
这很难看出吗?
之后是严太傅的课,严太傅课堂还是很生趣幽默的,也是半个时辰,早上放学差不多是十一点半左右。
许多福被‘摧残’了一早上,掏空了身体,饥肠辘辘,但是他的重点:“一早上三堂课,原来算了早读啊!”
那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果然人适应能力都很快的。
以前许多福同大家一张桌子吃饭,是圆桌,而现在午膳他单独一张方桌坐在正中间。许多福:……
全班同学都来围观孤的用餐礼仪吗?
而且他的餐具也很特别,膳食也很不一样。许多福见大家习以为常,甚至吃饭前还要跟他行礼,许多福一个摆手:“诸位同学快坐吧,上了一早上课也累了,大家用膳。”
大家吃的也很矜持。
许多福吃的也很矜持。
呜呜呜我们明明当了四年同学,结果今天像是全换了一遍似得,大家都有些假了。但干起饭来,很快忘我,丢掉了这些,还是很香喷喷的。
上了一早上文化课,下午是‘体育课’,有了对比,许多福还是很期待。
众人换上了马球服,袖口腿口扎紧了,脚下蹬着靴子,头发发冠发钗都取下来,简简单单束着发带,一群十多岁的少年,倒是很勃勃英姿。
才怪。
除了刘戗和王元孙两个像少年,大家都是小学生头。
面生的侍读来请殿下和诸位同学前往演武场。班里同学小小惊呼:“演武场?”、“在哪里?”吵杂一二很快安静下来,众人目光灼灼看太子殿下。
“在右宫之内,走吧。”许多福带头。本来他不是班里头,现在被架成老大。
刘戗和王元孙走在后排,一路活动筋骨,说:“可算是要到演武场了,咱们现在课程改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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