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仲珵也是一脸怀疑。
“咱们换地方,王圆圆就带着多多转移,说多多到哪都不认生,凡是隔壁巷子有小孩的,多多都是孩子王,这点跟我了,我以前在村里特别招孩子喜欢。”许小满骄傲。
许多福点头,插话:“我以前上幼儿园也很孩子王。”他爷爷说的,朋友可多了,天天给他带巧克力、糖、小包面,爷爷回家一翻他书包,里面书没有,一兜子吃的,一问就是谁谁给的、谁谁给的。
爷爷怕他的牙齿坏掉,没收了许多。
开玩笑说:他家都能靠他开个小卖部。
可见他小时候魅力四射。
“不过多多长到三岁那会,发了一场热。”许小满叹气,王圆圆自责的不行,这又不怪王圆圆,小孩子生病在所难免,“烧醒来后,多多就变了,爱睡觉不爱说话,像是睡不够一样,也不爱出门玩了,喜欢一个人乖乖坐着。”
许多福心里咯噔了下,说:“我三岁上的幼儿园。”
“也是三岁啊。”许小满有点明白了什么,继续说:“自那后多多学什么慢了些,不过会吃饭说话就是反应慢,也比较文静。”
仲珵听到‘文静’二字,心想小满疼儿子,什么好话都能捡出来说,分明就是痴痴呆呆的。
“我那会也找了大夫瞧,张太医说孩子没烧傻,身体都好着。”许小满一听,崽身体没事就好。
说到这儿,许小满有点神秘,说:“其实我也不放心,我是心大又不是傻,张太医那会是随行医官,他看了说没事,但我心里犯嘀咕,多多变化有点大,我就去找郎中。”
“郎中看了也说没事。”
仲珵:“张太医医术不错。”
“所以我就去找神婆子了。”许小满看爷俩,“城隍庙还拜了拜,什么算卦的瞎眼的都问过。”
仲珵:“没听你提过这个。”
“你要是听了,肯定不信这些要笑话我,没准还要阻止我不许给多多找神婆看。”许小满说。
这倒是。仲珵说:“那些无稽之谈装神弄鬼,孩子生病要看大夫,若是烧符纸,扒香炉灰就能看病,那别有大夫了。”
许多福很担忧自己的问:“阿爹,我不会真喝香灰水了吧?”
“没有。”许小满说,“仲珵不信这些,搞得我也有点半信半疑的,而且香灰水那么脏,我也没舍得给你灌。”
幸好幸好。
“反正就是找了好多人,他们都说多多缺了魂魄,我问怎么治好,有人要钱,有人要我买符——买了,没烧没烧。”许小满保证。
仲珵听得眼底笑意,摸着小满指头,“烧了也无碍。”
“……”那是我喝,我的俩亲爹!许多福敢怒不敢言,心里有点涩涩的,阿爹那时急病乱投医,因为担忧他,想了许多办法求了好多人吧。
“银子花出去了,也没什么办法,说是时机到了,多多魂魄回来了就好了,问什么是时机,都说天机不可泄露。”许小满后来不急了,急也没办法,总不能真折腾孩子吧。
多多那会真的乖乖的,跟寻常小孩没区别——就是说话慢吞吞,爱发呆,时常睡不够,写字慢学的也慢,身体没事能吃能喝就好。
许小满说到这儿,看向崽,“那会你打了田文贺,回来躺在床上哭的满脸泪痕,我一看心里就疼,咱们父子连心,我的崽我认识。”
“昨日你和刘戗打架,扑过去那会,就跟你小时候打虎头是一模一样。”
“不过没打过,没打过就没打过。”
“只要多多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许小满哄多多,亲了又亲崽崽脑袋。等安神药送来了,许多福坐在床上,在俩爹疼爱他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然后抱着药碗咕嘟咕嘟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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