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三岁的仲珵看的移不开眼。他不想擅作主张把羊杀了给小满吃肉,他知道小满很馋,也知道小满说的那些话不是‘欲拒还迎’、不是‘口是心非’,这一刻他觉得忍着也很好,以后和小满吃不完的羊肉。
那便忍着……他很会忍耐。
只是以前忍耐与他而言是不断折磨自己,感受着疼痛,提醒自己时刻清醒,而现在忍着变成了期待还有雀跃。
他说:好,那我们一起忍着。
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后来巫州羊很多,尤其是产粮不好的地区,羊是最出名的,羊肉半点不膻,肥瘦正好得宜,羊皮也很多,后来很便宜,冬日就是羊皮袄子取暖。
“小满,我们现在有很多羊了。”仲珵望着小满喝醉几分莹润的目光说道。此处的羊,自然不是单指羊。
许小满一个机灵,“就今天吃一吃还好,我也没想天天吃,你可别乱来。”
“……知道了。”宁武帝心里感慨,跟这个大愣子谈不了一点往昔花前月下。
好在,他也不喜欢花前月下。
“其实偶尔吃吃还行,别天天整。”
“好,都听你的。”这不,愣子怕伤了他的好心,主动退一步。宁武帝都知道,紧紧地握着九千岁的手,“都听你的。”又说了一遍。
许小满:仲珵今晚是真的醉了,醉的都有点像个大好人——虽然仲珵是心肠很不错的。
“那一会咱们睡个素的行不行?”
仲珵看向小满。许小满被媳妇欲求不满眼神一看,立即:“行吧行吧,做做做,本公公年富力强正值壮年怕什么。”
宁武帝:他也不是这意思。他是想问小满是不是太累了。
愣子。
宁武帝含笑夸捧:“九千岁真真英雄豪杰。”
“那当然了。”九千岁一个骄傲挺着胸膛,甚至为了证明他行,拉着宁武帝走快了几步。
刚是酒劲上头身体有些无力,但是到了紫宸宫,热水洗漱过后,又喝了热茶,身体有力了,变成了脑子迟钝又有些兴奋。
仲珵极为占有欲的亲吻他的太监。
许小满很快绽放开,然后惯性胜负欲,媳妇儿都这么伺候他了,现在换他了。仲珵揽着小满的腰,细细的摸着,说等会,“你先喝一口水累不累?”
“不累不累,你别小瞧人。”
“我从不小瞧许小满。”
“哼哼。”九千岁高兴了,迷糊扒拉仲珵,过了一会,说:“仲珵,今天多多问我家在哪,我想的是巫州,咱们在巫州挨冻、放羊、骑马、学武打拳哈哈哈哈师父骂你不如我。”
宁武帝嘴角含笑,顺着怀中人,“许大人习武天赋异禀谁人也不及。”
“那也不是。”许小满反驳,看向仲珵,有点醉醺醺还飘着语气说:“我刚才说错了。你很聪慧读书极好,擅长谋略,学武伤筋动骨,我保护你,媳妇儿我保护你。”
仲珵早知道小满背地里偷摸叫他媳妇,从不为这个称呼生气,他和小满性命相交走过来,他们是两人却是一条性命缠在一起,谁死了谁也活不久。
“好。谢谢许大人保护我。”
“嘿嘿,不客气,谁让本公公厉害呢。”
小满十六岁才习武,年岁上来讲已经很晚了,好在天赋在,吃了许多苦头才有如今身手。
“我也不想爹娘他们了,二姐有了孩子,三哥娃儿死了俩,小妹也嫁人了,过的都乱糟糟的,现在他们日子也好,我没啥牵挂了,我有你有多多了……”许小满想一出说一出,说着说着开始犯困。
音调越来越浅,直到没有。
许家是真的穷,最最底层的百姓,以前遭灾荒卖孩子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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