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轻声道:“不过,如果是那个最后的卦象,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
“那个卦象表示的是大限将至,九死无还,心生妖魔,尸骨难存。”
江鱼鱼愣住。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林平之脸颊颤了颤,有些克制不住开始回忆:“此卦出来的时,令狐冲与任盈盈早已经结伴隐退,只有我独身一人,与他经常在一起,那天他兴冲冲的就从房里出来,一脸得意的说算出自己的大劫,他要与劫数斗智斗勇……若是没有斗过,便请我帮他做一件事。”
“但他一直都是不正经的模样,说了那一段话也好像只是说了一句今早要吃包子一样稀松平常。正因为他总是这样的性子,自由烂漫过了头,我便以为他又是想了什么乐子,想要开一个玩笑,并没有在意。但他却一反常态的大手大脚起来,甚至花了不少钱,造了一艘大船,说要出海造一个墓,若是他没死就留给我……呵。”
“那时候我沉溺旧时,时常烂醉颓废,对他热衷的出海造墓一事也毫无兴趣,他便自己带着大量招来的工匠前往了海外造墓。”
“那便是江湖上盛传的怪侠秘宝。”
“也就是那一次海外之后,他救回来了一个人,他本就是一个正义之人,总是会救一些让人觉得并不用同情的人。”林平之扯了扯嘴角,就比如他……可他即便做了那么多错失,悔改之后,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恩什么叫做义。
江鱼鱼生怕他一激动又撅过去,连忙确定目标询问问道:“就是这个人?”
可别又是个谜语人!
好在林平之很直接道了一句:“没错。”
“那人是个巧言令色的叛徒,他与怪侠称兄道弟,两人也曾一起出生入死,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怪侠与他一起前往海外墓地查看时候,他骤然投了魔教,将两人踪迹泄露。”
“怪侠与魔教关系并不好,但也没有到不死不休的份上,那次却引来了大批魔教之人,不眠不休追杀了他七天七日,最后力竭而亡,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若不是他背地做的,又有谁!”
林平之表情扭曲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时候,他也不在,后来魔教更是将那块地方封锁起来,他甚至连收敛尸骨都做不到。
江鱼鱼拧眉,觉得后面半截故事少了些什么,大兄弟是修仙系统啊,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不至于被挫骨扬灰。听林平之言语,他似乎只是觉得大兄弟武功高强,但不敌人多势众。应该是不知道他有金手指,那大兄弟怎么会把手机给他绑定?
她看向林平之,单刀直入道:“你心口的东西怎么来的。”
林平之抚摸胸口沉沉道:“在他死后,我去宅子整理他的遗物,看到他留下了一封署名于我的信,里面还有一根红绳,他让我将红绳绑在手上。”
然后他便觉得胸口多了些什么,失明的双眼也突然可以看到,而怪侠也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告诉他从即日起,他可以借助胸口力量不死不老,如果他愿意,请他等一个可以解开他密码之人出现。
林平之自然不会拒绝对方所托,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知道了那叛徒,似乎想要的就是他心口的东西。
“百年之间,前五十年他都在到处找我,即便后来我躲进六扇门之中,他也试图派人来接近套取消息……”说到这里,林平之忽的笑了一声,“可惜怪侠早有防备,我只是一个承载消息的容器,我这才等来你。”
江鱼鱼听到这里,意识到一个比较深沉的问题,大兄弟死了都一百多年了,这凶手但凡命短一点,能不能等到她去报仇都难说啊!
她连忙问道:“你最近见过那人吗,还活着呐,这算算最少也有一百来岁了,还没死啊?”
这凶手活的挺坚持啊。
林平之摇头,“不,他被救回来时,年岁便不小。我八十多年前曾经与他面对面谈话一次,他那时便已经是个老头模样,后来他又来了牢中见我一次,依然是那副模样。”
“他似乎……也不会老了。”
司空摘星在旁边下意识问道:“不是易容?”
林平之:“我也曾经怀疑过,但在我看来,并不像是易容。”他冷冷道:“也许正是因为杀了怪侠,他才得到了什么不老的法子。”
得到了胸口的东西,他再傻也知道了怪侠应当不是普通人吗,而能设计杀了他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江鱼鱼沉吟片刻,“他有留下名号吗?”说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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