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野草到哪都能生长,在温室长了一辈子的花,换了土壤要怎么活呢?”
奥瑟眯起眼睛:“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打算在这里扎根,哪里都不去。所以打算跟原住民处好关系,免得被当野草铲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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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玛因恐惧跌坐在地,在她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小白鼠窸窸窣窣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探索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想大声呼救,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凭空出现一只手,小白鼠从面前消失。
鲁玛挣扎着抬头,看到最不想见的一张脸。
“……是不是你……故意把它放到我房间?”鲁玛咬牙问。
凌熠双手插兜:“我可没那么无聊。”
“不是你干的,你来做什么?我懂了,殿下连伯爵的房间都允许你进,你是来跟我耀武扬威的。”
“啧啧,”凌熠摇头,“你不感谢我帮了你就算了,还反过来诋毁我?”
“你?帮我?你会那么好心?”
“因为我是专程来跟你谈和的。”
“……谈和?”
“既然你跟我谁都没有离开希尔德贝里的打算,不妨各退一步。你对我睁一眼闭一眼,我也不再说露骨的话故意气你,至少我们可以表面上相安无事。”
他“满满”的诚意让鲁玛怀疑这是诡计的另一种方式。
“你把希尔德贝里搅得乌烟瘴气,然后跟我说你的退让就是不说脏话?”
“你有你的原则,很遗憾我也不打算改,在你面前用词得体,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我说我突然良心发现,你信吗?”
鲁玛戒备地看着他:“是不是殿下跟你说了什么?”
“他只是对我讲了些贝尔伯爵的陈年往事。”
无懈可击的面具上出现裂痕,引以为傲的优雅荡然无存。
“不要以为知道一点我的过去,就可以怜悯我,谁稀罕你假惺惺的同情!”
压抑多年的悲痛、愤怒、委屈,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这些年我把希尔德贝里治理得井井有条,可人们孤立我,排挤我,没有一个人理解我!
“而你,一来就破坏一切,让我的努力变成笑话,却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进出伯爵房间是殿下对我一个人的殊待,你连这个都要夺走!”
凌熠冷眼旁观她的歇斯底里,眼中的温度显得不近人情。
“谁告诉你这是同情?我只是理解你,理解你极端的严苛从何而来。
“你拼命想要维持的,不是希尔德贝里的秩序,而是那个贝尔伯爵还在的希尔德贝里。”
泪水夺眶而出,鲁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痛恨的人,竟然是唯一一个理解她的人。
“我只是想让一切保持在伯爵离开前的样子,我有什么错?
“如果伯爵还在,他只会夸奖我,称赞我的努力,如果伯爵还在的话……”
呜咽吞噬了所有不甘,凌熠人已离开,声音尤在空气中回荡。
“想留下来,就和平相处吧。希尔德贝里这么大,容得下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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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从实验室出来透气,恰巧与路过的席勒撞个正着。
因为是席恩的救命恩人,席勒对兰泽礼貌有加,颔首恭敬道:“兰泽医生。”
兰泽冷眼打量这位年轻人,初次见面给他的感觉还是毛躁小子,短短一段时间判若两人。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偷进过我的实验室?”
席勒面不改色地承认:“昨天深夜头痛,又不想打扰医生,想来找找有没有止痛药。”
“是吗?那怎么那么巧,我的63号昨晚又越狱了。”
“抱歉,我不知道您说的63号是什么,没有找到止痛药后我就离开了,应该没有翻乱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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