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而他竟然也以希尔德贝里主人的身份自居,真是不知廉耻!”
雷钺听到这里,不悦道:“人家有名有姓,你却用贬低性的字眼称呼他,难道很有修养吗?”
“我跟元帅大人讲话,哪有仆从——”
鲁玛来得匆忙,只当雷铖带了个跟班,刚要斥责,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雷钺,声音戛然而止。
她面露狐疑,为什么元帅儿子要为那种人讲话?
雷铖假装没听到她的半句话。
“殿下病情当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去看看再说。”
“您随我来。”
鲁玛以一副肃清奸佞的气势,将雷铖父子领到奥瑟寝宫。
刚一进去,就见奥瑟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而她口中魅惑殿下的下等人正在亲手给他喂药。
“殿下,您……您怎么醒了?”鲁玛抑制不住惊讶。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醒?”
鲁玛慌乱地解释:“没有,我没有那种意思!”
雷铖绕过她走上前:“谎报军情的我见得多了,谎报病情的倒是头一回见,殿下这不是挺精神的吗?”
奥瑟语气不善:“您管这叫精神,那我祝您精神抖擞。”
雷铖大笑:“听到殿下讽刺人的本领依然这么犀利,我就放心了。”
鲁玛:“可是殿下之前分明——”
唐德:“兰泽医生方才为殿下打了一针,殿下注射后很快就醒了。”
雷铖打进屋起就留意到这位身穿医生制服的年轻人,自带一股与众不同的疏离气质。
他上下打量:“原来你就是鼎鼎有名的兰泽医生,听说你的手术刀出神入化,希望没有机会用在我的身上。”
兰泽双手插在制服口袋,只朝雷铖微微点了下头,离开房间。
唐德:“兰泽医生对谁都这样,元帅莫怪。”
雷铖笑笑,他一生从戎,自然不在意这等小事。
奥瑟则是瞥了眼雷铖身后的雷钺。
“元帅人来就好,还带什么92.11。”
“我看您是发烧说胡话,我给您带的是上等的补品,包治百病。”
雷钺将手里的礼盒打开,里面并排摆放三瓶包装精美的葡萄酒。
奥瑟看似嫌弃:“克罗斯顿酿的高纯度酒谁喝谁倒,您这是嫌我睡得还不够多。”
雷铖:“军中流行一句话,没有什么伤病是一瓶烈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瓶。”
他豪迈地比划:“我给殿下带了三瓶,包殿下酒到病除。”
“有这种灵丹妙药,来年军医预算可以大幅削减了。”
雷铖气笑:“您这黑心殿下,我好心送您美酒,您却惦记着克扣我的预算。不要算了,我拿回去自己喝。”
唐德忙上前从雷钺手里接过礼盒:“多谢元帅好意,我家殿下素来喜欢开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家殿下这张嘴啊,就算见了死神,死神也会被他呛得把人撵回来。”
雷铖微微偏向鲁玛:“所以不用担心,他会长命百岁的。”
鲁玛憋着一腔怨气,最后勉强扯出笑容:“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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