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场婚礼办好,方能求得一二生机。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病?!
很快,朝中其他官员也得知了越青君要与宁悬明成婚的事,纷纷默契地把自己弹劾宁悬明的奏折改成了夸赞宁悬明。
并非是他们谄媚君上,柔若无骨,而是这俩一个是能砍完自己九族的狠人,另一个是能帮对方砍完九族的人,任凭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自己的命能比那些九族还硬。
既然如此,低头就低头吧,反正史书上留下恶名的又不是自己。
事实证明,有前程与生命安全的威胁在,黄大人办事极为用心,这场婚礼也筹备得极为妥当。
与上一次成婚时的低调不同,这一回全城庆贺,天下皆知。
岂止十里红妆。
天子亲至,百官相迎,宁悬明一袭红衣,本该上马与越青君并辔同行。
然而在那之前,越青君却先一步驾马至宁悬明身前,将人一把抱到马上。
嗯……倒是也无人说不合规矩,毕竟作为第一个明媒正娶男子的天子,越青君此时言行便是规矩。
烟花炸满了全城,在这漫天彩色烟花下,越青君附在宁悬明耳边。
“悬明,今日便是向天下宣告,你属于我。”
自他来到这个世界,越青君日夜所盼,不过今日。
并非索求,而是事实。
宁悬明回身望去,却在对上越青君那双眼眸时,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脑中忽然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在狱中见到眼前人的第一眼。
那种玄妙难言的感觉,再次袭上自己心头。
恍惚间,他只觉好似过往三年皆如尘埃,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他与越青君之间,最重要的那一幕,只有初见时的那一眼。
在茫茫世间遇见彼此,便是此生最难得,最难以言喻的幸运。
从初见那一面,就写好了结局。
宁悬明什么也没说,他偏着头,伸手抚上越青君的侧脸,轻吻上对方的唇边。
没有高堂,天子也无需敬酒,百官在宫中吃喜宴,越青君却从入宫,便再未出现在他们视野中。
龙凤花烛,红鸾喜帐。
地毯都是鸳鸯连理,庆这锦绣良缘。
迎入洞房后,殿门一关,只剩下两位新人。
合卺交杯,结发同心。
宁悬明视线扫过自己腕上两串念珠,忽然道:“当初的念珠皆归于我,如今,我不便再用旧物,便寻了别的送你。”
越青君来了兴致,好奇看他。
却见宁悬明从怀中摸出一根红线,在越青君以为他要给自己系上时,又见宁悬明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动作干脆利落地在掌心划上一刀,越青君想阻止都来不及。
越青君望着那流血的伤口,眸色沉沉。
唇边笑意未散,语气却带着几分幽深。
“看来当日那把刀,还是让悬明生气了,竟在今日以这种方式还我。”
宁悬明没说话,默默将红线穿过手心,血色让那原本的艳红稍稍暗沉,带着几分诡谲凶狠。
他将红线一端绑在越青君手腕上。
缠绕,系紧。
越青君望着腕上的红线,感受着那因鲜血而带来的些许湿润粘腻,仿佛还残留着几分宁悬明的体温。
他拿过匕首,也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如宁悬明方才那般,将染着自己鲜血的另一端,绑在宁悬明手上。
“你想栓住我,当然可以。”
“但红线有两端,情也分彼此。”
“你栓住我,我也缠着你。”
“此生相随,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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