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过随意聊了聊家常,丝毫看不出方才说了什么疯话。
马车在城门口放缓,给了一包碎银后,官兵满面红光,随意检查了一下,便轻易放行。
宁悬明看向越青君。
后者摊手,无奈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纵然再如何严刑峻法,若想钻空子,便有的是。”
无法禁止。
宁悬明抿了抿唇:“我想说的是,若以商队论,我们刚才给的税钱还不够。”
只是税钱给的是官府,碎银给的是私人,那些人当然愿意给个方便。
“他们估计是看见了这个。”越青君指了指马车上挂着的明月山庄的标识。
过了那座山,他们便让那辆挂着标识的马车走在最前面,保证一来便能让人看到。
行走在路上,越青君观察着街上行人面对明月山庄的反应。
虽没抵触,却心存畏惧,轻易不敢招惹。
想来清垣城的明月山庄没有大善,却有小恶,且一定闹出过很大动静,声名远播。
改朝换代于民间的影响,兴许还没有明月山庄大。
刚入城,便有一名穿着山庄服饰的人快跑迎了上来,拜了一拜说:“听闻有北方的兄弟南下,我家掌柜已设下宴席,就等诸位兄弟入座了,也好与我家掌柜聊聊南北风情。”
早就被越青君叮嘱过的队长拱手道:“那就有劳掌柜了,待我们一行人安顿好,必定上门道谢。”
那人还想请越青君等人入住清垣城掌柜安排的别院,被众人以想体会清垣风土人情为由拒绝。
双方别过,那名跑腿回府禀报。
大掌柜沉思片刻道:“所带货物不多,不像是专程南下行商。”
“你确定他们是北地分庄的人?”这话问的是在一旁坐着的三掌柜。
后者连连点头,“听说是回乡。”
明月山庄在南地起家,动乱时,为求前程跟随主子往北去的人不在少数,如今一切安定,回乡看看也是寻常。
只是若是这种人,在分庄中的身份地位必然不凡,没让对方看出猫腻还好,若是发现端倪,便不好再息事宁人。
当晚,越青君便带着宁悬明与几名护卫去了明月山庄赴宴。
桌上酒水佳肴歌舞一应俱全。
推杯换盏间,大掌柜终于提到:“听闻诸位在虎踞山上遇到了土匪?可有出什么事?”
越青君:“有惊无险,对方听闻我等来自明月山庄,便不战而逃。”
大掌柜满脸惭愧,“都是在下招待不周,让诸位在清垣地界受惊。”
越青君摆摆手道:“山匪行事,与大掌柜何干,不过,我瞧着那些人对咱们颇为畏惧,想来应当不足为惧,何不将其剿灭?剿匪成功,也是大功一件。”
大掌柜面露难色:“兄台有所不知,那些人行事猖狂,与本地大族多有勾连,也是看在明月山庄背靠朝廷的份儿上,否则也绝不可能收过。”
越青君闻言皱眉,“原来如此,当地大族竟为虎作伥,本……我改日修书一封,送去京城,必会有人前来剿匪。”
听他如此轻松随意的语气,大掌柜便知对方所言不假,即便如此,更证实他心中所想,对方绝非普通回乡的掌柜。
“此乃小事,传至京城,若扰了贵人清净,可就不好了。”大掌柜感激劝道。
越青君一脸无所谓,“既然有问题,便要向上禀,不因事小而姑息,这是当初加入分庄时,上头交代下来的话。”
见此人脑袋一根筋,说不通,大掌柜面上神色也有些许勉强,歌舞过后,一名女子便袅袅上前,给众人行礼。
大掌柜对越青君露出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这是我清垣城里最有名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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